當何雨柱騎着那輛叮當作響的二八大杠進入軋鋼廠時,他能清晰地感覺到,整個廠區看他的目光,又變了。
如果說昨天,人們看他是畏懼中帶着一絲八卦的好奇。
那麼今天,那目光中隻剩下了純粹的不摻雜任何雜質的敬畏和恐懼。
廠裡消息傳得比風還快。
何雨柱前腳剛從派出所出來後腳“傻柱報官,要親手把偷東西的棒梗送進少管所”的消息,就已經插上翅膀,飛遍了每一個車間。
狠!
太狠了!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睚眦必報了這是不留任何餘地,直接往死裡整的雷霆手段!
一個孩子啊,說送進去就送進去眼皮都不帶眨一下的。
這傻柱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路過的工人們,遠遠看到他,都下意識地低下頭,加快腳步,像是躲避瘟神一樣。
何雨柱對此毫不在意,甚至有些享受。
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他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何雨柱,是一頭沉睡的猛虎,誰敢捋虎須,就要有被撕碎的覺悟。
他剛把車停好,就看到許大茂從放映科的辦公室裡探出個腦袋。
兩人目光在空中交彙,許大茂吓得一個激靈,腦袋“嗖”地一下就縮了回去跟受驚的地鼠似的引得何雨柱一陣嗤笑。
走進後廚,氣氛更是壓抑到了極點。
管事的老劉,看到何雨柱,臉上堆起的笑容比哭還難看連連點頭哈腰:“何何師傅來了來了。”
其他廚子和幫工,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喘,手上的活計都放慢了三分,生怕弄出點什麼動靜,惹到這位煞神。
隻有馬華,依舊是滿眼崇拜地湊了上來壓低了聲音,興奮地說道:“師傅,您聽說了嗎?楊廠長今天一早就派秘書來問了說說晚上想請您去他家,給他家裡人做頓便飯!”
“哦?”
何雨柱眉毛一挑,心中暗道魚兒上鈎了。
“可不是嘛!”
馬華激動得滿臉通紅“師傅您這手藝,算是徹底把廠長給征服了!以後您在咱們廠,那還不是橫着走!”
何雨柱拍了拍他的肩膀,淡然一笑:“行了别咋咋呼呼的幹活吧。”
這份從容淡定,讓馬華愈發覺得自己的師傅高深莫測。
上午十點紅星四合院。
兩名身穿制服的公安,和一名街道辦的王大媽,表情嚴肅地走進了大院。
這陣仗,瞬間讓整個院子都陷入了死寂。
所有躲在屋裡的人,都從門縫窗縫裡,緊張地向外窺探。
“賈家,是哪一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