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的語氣,平靜得像是在跟一個老朋友打招呼。
婁半城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那是一雙飽經風霜,依舊銳利如鷹的眼睛。
他将何雨柱從頭到腳,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遍,試圖從這個年輕人的身上,找出哪怕一絲一毫的破綻。
可他失望了。
眼前這個年輕人,氣度沉穩如山,眼神深邃如海,面對他這個商界前輩的審視,沒有絲毫的局促和不安,反而帶着一種居高臨下的淡然。
“年輕人,坐吧。”
婁半城用拐杖點了點旁邊的空位聲音沙啞,帶着一股久居上位的威嚴,“曉娥都跟我說了。你費了這麼大的周折,又是英雄救美,又是編造故事,到底想從我們婁家,得到什麼?”
他一開口,就将何雨柱所有的行為都定性為“别有用心”試圖在氣勢上先聲奪人。
婁曉娥一聽頓時急了:“爸!何先生不是”
何雨柱卻擺了擺手,示意她不必解釋。
他從容地在長椅的另一頭坐下,将那個沉甸甸的帆布挎包,随意地放在了腳邊。
“婁老先生,您誤會了。”
他笑了笑,那笑容裡帶着一絲悲憫,“我什麼都不想從你們婁家得到。恰恰相反,我是來給你們婁家送東西的。”
“送東西?”
婁半城冷笑一聲,“送一封不知真假的信?還是送一個危言聳聽的故事?”
“不。”
何雨柱搖了搖頭,他看着婁半城那雙充滿戒備和懷疑的眼睛,緩緩地說道,“我送的是你們婁家唯一能活下去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