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的雷霆手段,讓新成立的“生産技術改革辦公室”如同一台被注入了強勁動力的高精密機器,瞬間就高速運轉了起來。
劉總工帶着一群技術員,沒日沒夜地泡在焦化車間和排污口,采集樣本,分析數據。
财務科的張科長,更是直接把鋪蓋搬到了辦公室,對着一堆堆賬本和預算表,算盤打得飛起。
而那幾個轉業回來的年輕人,則如同撒出去的獵犬,利用他們各自的人脈和渠道,奔赴全國各地,去尋找那些散落在民間的“遺珠”。
整個軋剛廠,都彌漫着一股前所未有的緊張而又充滿了希望的氣氛。
所有人都知道,一場史無前例的巨大變革,正在這個年輕得過分的“何主任”手中,悄然醞釀。
何雨柱自己,則退居幕後。
他沒有再過多地幹涉具體的技術細節。
他隻是每天坐在那間寬敞的辦公室裡,審閱着從四面八方彙集而來的報告,然後用一支紅筆,在那些關鍵的節點上,做出最精準的批示。
他就像一個冷靜而又全知的棋手,掌控着整個棋局的走向。
他知道,一個龐大的項目,領導者最重要的,不是事必躬親,而是把握方向,是知人善用。
他将專業的事,交給了專業的人。
而他自己,則将目光,投向了更遙遠的地方。
這天下午,一封來自廣州,輾轉了半個月才送達的信,被悄悄地放在了他的辦公桌上。
信封很普通,上面沒有寫寄信人的地址,隻有一個模糊的郵戳。
何雨柱屏退了所有人,關上辦公室的門。
他用一把小刀,小心翼翼地挑開信封。
裡面,是一張薄薄的信紙。
信上的字迹,娟秀而又帶着一絲急切。
是婁曉娥寫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