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德看着桌上那份措辭“懇切”,實則充滿了無盡嘲諷的“申請報告”,隻覺得一股血氣,直沖天靈蓋!
“噗!”
他再也抑制不住,一口鮮血,猛地噴了出來,濺紅了身前的白紙黑字。
他指着何雨柱,那雙藏在金絲眼鏡後面的眼睛裡,充滿了怨毒、不甘,和深入骨髓的恐懼。
“你你”
他“你”了半天,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身體晃了晃,竟是直挺挺地向後倒去,徹底暈死了過去。
“哎呀!吳司長!”
楊衛國見狀,連忙上前,一臉“焦急”地扶住了他,對着旁邊的人大喊,“快!快叫救護車!吳司長這是這是為我們廠的項目,殚精竭慮,操勞過度,急火攻心了啊!”
他這番話,說得是“情真意切”,直接就把吳天德暈倒的原因,定性為了“因公負傷”。
既保全了部委領導的面子,又不動聲色地,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得一幹二淨。
在場的人,都是人精,哪能聽不出這弦外之音?
市裡的幾位領導,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忌憚。
他們看着那個從始至終都雲淡風輕,仿佛一切盡在掌握的年輕人,心中隻有一個念頭。
這個何雨柱
絕不能惹!
一場本該是“摘桃子”的考察大會,最終以化工部專家組全軍覆沒,副司長當場吐血暈倒的魔幻結局,草草收場。
當天下午,吳天德和他那支灰頭土臉的專家團,就如同喪家之犬一般,被一輛救護車,悄無聲息地拉走了。
他們來時,浩浩蕩蕩,前呼後擁。
走時,卻狼狽不堪,連頭都不敢回。
而何雨柱,則用一場堪稱神迹的個人表演,徹底奠定了他在這座工廠裡,無可撼動,也無人敢于挑戰的絕對權威。
三天後,京城,化工部。
一間氣氛壓抑的辦公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