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何雨柱沒有去車間。
他甚至沒有先回自己的辦公室。
他帶着王大炮,徑直走向了那棟象征着工廠官僚體系心髒的行政樓。
王大炮跟在他身後,步履沉穩,眼神警惕,像一頭護衛着自己君王的猛獸。
他不知道師傅要去幹什麼,但他知道,今天一定有大事發生。
人事科的門虛掩着。
何雨柱推門而入,一股刺鼻的墨水味和舊紙張的黴味撲面而來。
科長老張正戴着老花鏡,埋首于一堆檔案之中,聽到動靜,不耐煩地擡起頭。
當他看清來人是何雨柱時,臉上的不耐煩瞬間化為了一片驚恐,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猛地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何何主任!您您怎麼來了?”
何雨柱沒有說話。
他隻是拉開老張對面那把椅子,自顧自地坐下,然後對身後的王大炮使了個眼色。
王大炮會意,反手将辦公室的門,“砰”的一聲關上,然後像一尊鐵塔般,堵在了門口。
老張的心,瞬間就沉到了谷底。
他看着何雨柱那張平靜無波的臉,隻覺得一股寒氣從尾椎骨直沖天靈蓋,雙腿不受控制地開始發軟。
“張科長,别緊張。”何雨柱終于開口,聲音平靜得像在拉家常,“我今天來,是想請你幫個忙。”
“您您說!隻要我能辦到的,一定給您辦!”老張點頭哈腰,聲音都在發顫。
“我要一份調令。”
何雨柱的指節,在桌面上輕輕叩擊着,發出極有韻律的輕響。
“一份從内蒙紅旗牧場,把一個叫林巧雲的人,調到我們軋鋼廠醫務室的正式調令。”
“什麼?”
老張的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
他看着何雨柱,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個瘋子。
林巧雲!
那個名字,對于他們這些管理人事檔案的人來說,就是一個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