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輸科的劉主任。
倉儲科的趙科長。
甚至連工會裡那個負責發放福利的陳主席,都赫然在列。
他笑了。
那笑容裡,沒有憤怒,隻有一種如同外科醫生解剖标本般的,冰冷與平靜。
他合上賬本,沒有将其鎖進抽屜。
他隻是随意地,将它放在了桌角,仿佛那不是一本足以讓整個軋鋼廠都為之地震的罪證,而隻是一本無關緊要的閑書。
屠刀已經握在手中。
但他不準備立刻揮下。
因為他更喜歡,用手術刀。
一刀一刀地,将那些腐爛的血肉,精準地,剔除幹淨。
第二天清晨。
陽光正好。
何雨柱的身影,出現在了廠區東南角那棟新建的三層小樓前。
這裡,将是林巧雲的“新家”。
王大炮正領着一隊工人,熱火朝天地進行着内部的裝修。
沒有粗制濫造的粉刷,也沒有簡單的糊弄。
所有的牆壁,都按照何雨柱的要求,刷上了三遍防菌塗料。
所有的地面,都鋪設了無縫的水磨石,便于沖洗和消毒。
甚至連通風口的朝向和角度,都經過了何雨s柱的親自校準,以确保整個大樓内部,能形成最科學的無菌氣流循環。
“師傅!”
王大炮看到他,連忙跑了過來,臉上滿是自豪,“您看,這活兒幹得怎麼樣?保證比協和醫院還敞亮!”
何雨柱點了點頭。
“三樓手術室的觀察窗,”他淡淡地說道,“玻璃的厚度再增加五毫米,用雙層真空結構。我需要它,絕對隔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