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轉身離去,高挑的背影消失在樓梯的拐角。
她沒有回頭,也沒有留下任何一句多餘的話。
但何雨柱知道,他扔出去的那顆石子,已經在這位“活閻王”那片冰封的湖面上,激起了足夠分量的漣漪。
他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關上門。
那本黑色的賬本,依舊靜靜地躺在桌角,像一頭蟄伏的,等待被喚醒的猛獸。
他沒有再去看它。
有些事,說出口,就夠了。
的文件,輕輕地,放在了劉富貴的面前。
“經組織研究決定,免去你運輸科科長一職。”
“即刻生效。”
轟!
劉富貴的腦子裡,像是有顆炸彈轟然炸響!
他呆呆地看着桌上那份冰冷的免職令,又看了看秦京那張沒有任何表情的臉,隻覺得天旋地d轉,眼前一黑。
“為為什麼?”
他終于從牙縫裡擠出了幾個字,聲音都在發顫,“我我沒犯錯誤啊!我的身體我的身體好得很!”
“這是組織的決定。”
秦京的回答,簡單而又充滿了不容置疑的霸道。
她沒有解釋。
因為她的存在本身,就是解釋。
“那那我以後去哪兒?”劉富貴的聲音裡,已經帶上了哭腔。
秦京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冰冷的弧度。
“考慮到你多年來為工廠運輸事業做出的‘貢獻’,”她緩緩說道,“組織上決定,給你一個發揮餘熱的好機會。”
“從明天起,你去廠裡的掃盲班,當一名光榮的後勤服務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