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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說完話的瞬間,電話那邊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瞬間,我的心髒提到了嗓子眼,緊張得血液和懷中阿拓的屍體一起冰冷下去。
我開始害怕,養父母拒絕我的要求。
從小到大,我對他們提得任何要求,他們都沒有拒絕過。
也是他們給了我不向任何人低頭的權利。
但自從我被接回于家後,于家不願意我再和養父母接觸,在不知道他們身份的情況下,認定他們是農村人,身上攜帶細菌,這個細菌很有可能會影響他們引以為傲的富人血脈。
而養父母也一直沒有來于家見我,怕他們的出現,會讓于家人不舒服,從而苛責我。
私底下,養父母一直告訴我。
“小淮,如果你在于家受了任何委屈,不用回頭看,大膽回到我們懷裡,我們永遠是你的港灣。”
因為是他們唯一的兒子,也是他們如珠如寶的孩子。
我被于家找回去後,養母過于傷心,養父帶着她去環遊世界散心。
他們每到一個地方都會把最具有當地特色的東西寄回來,哪怕我已經結婚七年,年近三十,養母依舊習慣每個月給我寫一封家書,在書裡親切地叫我小淮寶貝。
那一刻,我幾乎懷疑養父母會不會不喜歡我了,畢竟短短三天,我曆經了太多失望。
然而,我隻緊張了一秒,養父母的聲音就傳進耳中,給了我極大的安慰。
“小淮寶貝放心,爸爸現在就讓人下去辦。”
“寶貝,是不是他們欺負你了,你等着,爸爸媽媽已經下飛機了,這就回來給你撐腰。”
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和溫暖,溫熱的淚水滴落在兄弟的屍體上。
得到答複,我心滿意足挂斷電話。
身後傳來于景澄的輕笑。
“哥哥,都這個時候了還是不要說大話了,你以為你的養父母是京城首富宋家嗎?随随便便就可以讓别人家消失?”
我充耳不聞,看着阿拓的屍體。
他生前最喜歡耍帥了,也最怕痛了,如果不小心長了一個痘都會抱怨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