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十五,爸沒殺他,卻廢了他一條腿,讓他去碼頭扛貨,用一輩子償還欠我們家的債。
三年後。
我站在高樓的窗前,俯瞰着樓下的車水馬龍。
當年被沈思源他們迫害的患者,大多得到了賠償和救治,醫院也徹底清算了非法鍊條。
一切都回到了正軌。
我臉上的傷疤早沒了痕迹,心裡的傷,也随着時間逐漸淡了。
隻是偶爾想起媽,還是會紅了眼。
圈子裡的人都說,沈嘯川的兒子回來了。
我接手沈氏後,關停了所有灰色産業,隻做正當生意。
我的手機響了,是爸打來的,語氣帶着笑意。
“今屹,晚上回家吃飯,我讓廚房做了你媽愛吃的清炒燒白。”
我應了聲,挂了電話。
夕陽灑了進來,整個屋子都是暖意。
風從窗外吹進來,帶着遠處槐花的香氣。
恍惚中,我好像又看到媽站在巷口,穿着碎花圍裙,笑着朝我招手。
“今屹,慢點跑,别摔着。”
“媽永遠都最愛我的寶貝。”
我對着空氣笑了笑,輕聲說。
“媽,我和爸現在都很好。”
“我們很想你,也同樣最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