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吧,您還喜歡嗎?”
上一世,在她的大婚之夜,裴宴因為這條疤,直接拒絕與她同房。
之後更是對她百般嫌惡。
最後,她實在沒辦法,隻能秘密尋了青樓的刺青師,将疤痕用圖案蓋住。
裴宴這才與她圓房。
椎骨之痛,她不願忍受第二次,也沒人值得讓她忍受第二次。
既然說的話起不到作用。
那就來點實際的。
“殿下,您還喜歡嗎?”
裴行止擡起頭,對上她略帶譏諷的目光。
他什麼都沒說,隻一個箭步上前,長臂一伸,将她攬入懷中。
“很疼吧,是我不好。”
他永遠忘不掉,九年前,那個義無反顧擋在他身前的瘦小身影。
那個替他擋下緻命一擊的身影。
裴行止将頭埋到她的肩頸,雙臂環的更緊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三聲道歉,一句比一句哽咽。
沈晚眠感覺肩頭一濕,她呆呆的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她想過很多種情況。
他會逃跑,或者會安慰,會心疼。
就是沒想過他會愧疚,會道歉。
她動作僵硬的擡起手臂,略帶遲疑的拍了拍他的背。
“别哭了,都過去了。”
明明需要安慰的是她,怎麼反倒他哭個不停。
良久,裴行止才止住嗚咽。
他眼淚汪汪的擡起頭,直視着沈晚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