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裴宴已經提出帶她回皇宮。
她大可以放棄舍這步棋,直接去皇宮找表兄彙合。
但還有一點,她不能讓沈書玉活着,必須得找個機會除掉她。
她剛殺了兩個人,自己也陷入困境,此時不是動手的好時機。
她得想法子把沈書玉拴在跟前,時時刻刻監視着她,才更方便下手。
所以今日的這場“鴻門宴”是專門為她而設。
上一世,她不是跟自己搶丈夫嗎?
那她就滿足她,主動将“丈夫”送上她的床。
既然她沒有這個想法,那她隻能用點手段
“各位都是昭昭的長輩,如今昭昭就要離家,跟孤到東宮去,她有些舍不得離開家,才叫孤幫她籌備這場家宴,也算是跟長輩道别。”
沈晚眠“嬌羞”一笑,心裡卻早“問候”了裴宴八百遍。
這賤人,自己犯賤還不夠,還得拉着她裝深情,這麼喜歡演戲,他怎麼不去戲班子當角?
二房三房趕緊稱“是”。
裴宴坐上主位,又讓其他人落座。
衆人都坐好後,這場處處充滿陰謀的“家宴”也終于開始。
沈晚眠率先“出擊”,她端起酒杯,向衆人敬酒道:“昭昭從小不得父親喜愛,全靠叔叔嬸嬸們憐惜,才能有今日,這一杯,敬各位長輩。”
她赤裸裸的将自家那檔子上不了台面的事搬到明面上來,倒顯得的确有幾分真情實意。
沈晚眠仰頭将酒一飲而盡,二房三房哪裡敢不給她面子,紛紛飲下酒杯中的佳釀。
王氏率先品出不對勁:“這酒怎麼”
沈晚眠笑着道:“是昭昭親手所釀,讓嬸母見笑了。”
沈晚眠的酒可是得到過陛下的稱贊,王氏哪敢說半個“不”字。
“難怪有股清新的果香,昭昭費心了。”
王氏賠着笑道。
長輩們敬完,沈晚眠又開始敬平輩。
她又為自己倒了一杯酒,接着舉杯道:“昭昭是家中最小的,所以自小就在各位的“照拂”下長大,這一杯,敬四兄,六兄,和姐姐。”
雖然她提到了三個人,眼神卻隻在沈書玉一人身上停留。
在場人面面相觑,哪裡不知道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