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十二點。
江氏老粥攤準時收攤，于凝也來叫江凡吃夜宵了。
今天的江凡提前下了播，利落的出了房間，來到飯桌旁等着開餐。
江益民此刻已經坐在了飯桌上，滿臉的不悅之色。
江凡狐疑眨了眨眼睛，這兩天經過自己的出場表演，老粥攤的生意已經有了不小的起色，比起之前的生意更加紅火了，為啥江益民今天還是這樣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江凡狐疑盯着江益民，開口問道：“爸，你這是咋了，今天攤上出了什麼事情嗎？”
江凡開口詢問，江益民的生活單調且乏味，平日裡除了圍着粥攤轉悠就是他江凡了。
因此，見江益民這樣的反應，江凡下意識就感覺一定是粥攤上出了什麼問題。
江益民冷哼一聲，白了江凡一眼，說道：“江凡，你說說，人家張老闆那麼好的提議，你為啥不答應？你要是答應人家了，咱們家的粥攤是不是也鳥槍換炮了？”
“今後咱就能進門市房裡做生意，不用風吹日曬不說，每個月還能拿幾萬塊的分紅！”
“爸，那個張總根本就不是奔着我們家的老粥配方來的，這個價碼你覺得合适嗎？”
江凡頓時覺得有些哭笑不得，細想想江益民的心情他還是可以理解的，隻是江益民并不了解，他原創的這些經典曲目究竟有多大價值罷了。
“人家奔着什麼來的？”
江益民臉色一紅，瞪着江凡說道：“我能不知道嗎？他不就是奔着你那幾首原創歌來的嗎？你這原創歌能變現嗎？就算靠着直播短期能賺錢點，但這種賣唱的工作穩定嗎？”
“加盟人家糖水店，人家一次性就可以跟咱們家簽五年的合同！五年旱澇保收！這能比嗎？”
江益民臉紅脖子粗的反駁，怒其不争的瞪着江凡。
江凡微微皺起眉頭，這套說辭可不像是老爹能說出來的話，顯然是那個張強還不死心，暗中做了老爹江益民的工作。
“江凡，你就說行不行吧，人家今晚已經給我定下期限了，明天上午不回話可就沒機會了！”
江益民拍桌子，對江凡怒氣沖沖的說道。
江凡頓時感到一陣頭大，但還是毫不猶豫的微微搖頭，說道：“不行，爸，你知不知道超品甜水有多少家連鎖店，這合同一旦簽訂，我就相當于成了人家的品牌代言人，人家就可以順理成章的演奏我的原創歌曲給自己宣傳。”
“百分之十的幹股，每個月兩萬打底的月薪，這個價格還不夠嗎？”
江益民怒斥一聲，瞪着眼睛，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這筆賬他也算了，隻是以他的眼界覺得這筆買賣不但不虧，還賺了，而且賺大了！
要知道，江氏老粥攤每個月忙前忙後，累的要死要活一個月也賺不到四萬塊，趕上雨季，淡季的時候一個月兩萬塊都難維持。
現在，江凡寫了幾首歌就能簽合同，足足五年的每個月兩萬塊打底的淨收入，絕對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江凡眉頭皺的更深，很明顯，老爹已經被洗腦了，而且以江益民的眼界和見識，這筆買賣的确是穩賺不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