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播廳？”
盧婉微微皺眉，疑惑問道：“姜總監，您之前不是說這是一次私下會面嗎？”
“計劃趕不上變化。”
姜媛苦笑着微微搖頭：“這件事的影響力太大了，我們粵市電台剛好推出了一個專欄，今晚黃金檔播出的《粵市經濟講壇》将針對直播帶貨這種商業模式進行探讨，江凡作為這個模式的提出者，也是首個踐行者自然要出席的。”
盧婉倒吸一口冷氣，驚訝盯着姜媛道：“姜總監，江凡隻是個高中生，你讓他參加《粵市經濟講壇》這不是刁難人呢嘛！”
《粵市經濟講壇》是粵市一檔在黃金檔播出的講壇節目，每一期選中的嘉賓可都是經濟領域浸淫已久的存在，現在，讓江凡上這檔節目，簡直就是鴻門宴！
姜媛苦笑說道：“這也是上面的決定，市局的專家也會參與這檔節目，并且在現場觀看江凡的表現，所以，我也沒有辦法。”
“當然，如果江凡小子不想參與的話也沒有問題，我會如實回話的。”
盧婉深深皺眉，臉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如果江凡不參與，招商引資的事情也就石沉大海了，但如果江凡參與了，也就相當于羊入虎口，想要從那群經濟學家的嘴裡讨到便宜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到時候幾乎也是同樣的結果。
甚至，江凡還有可能面臨人設崩塌的風險！
僅僅片刻沉吟，盧婉已經有了決斷，回頭看向江凡，說道：“江總，我的建議是，今晚這檔節目我們還是不要參加”
“去，為什麼不去？”
江凡毫不遲疑的打斷了盧婉的話。
盧婉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不參加，頂多是招商引資受阻，到時候一切都有機會扭轉，但如果江凡參與了，可就有可能當衆出醜，這将成為江凡的黑曆史。
作為一個金牌經紀人，盧婉太明白人設對于一個公衆人物的重要性了。
在她看來，現在及時退出才是及時止損，一旦參與隻會得不償失。
“江總”
盧婉還想勸說，江凡卻是笑着擺擺手，對盧婉說道：“婉姐，富貴險中求。”
“我知道你顧慮什麼，但是，現在機會就擺在我的面前，我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放手的。”
江凡微笑看着盧婉，臉上看不出絲毫壓力的樣子，風輕雲淡的說道：“我現在退出隻會讓人家看低，将來或許也再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不論結果如何，總之，我不能在還沒有邁出這一步之前未戰先怯的，我也想見識見識，真正的專家學者能給我提出什麼樣的寶貴意見，此行沒有敵人，全是老師。”
聽到江凡最後一句話，盧婉神色一怔，原本緊張焦急的情緒仿佛瞬間被撫平。
沒有敵人，全是老師。
一句話讓盧婉對江凡有了一種莫名其妙的信心，是的就是莫名其妙的信心。
至少，以目前形式來看，盧婉看不出江凡有任何勝算和奪取主動權的可能，一旦參與其中八成會淪為笑柄，被那群經濟學專家，學者拖着鼻子走。
但江凡的心态卻讓她覺得，重在參與似乎也并不一定完全是一件壞事。
姜媛看向江凡的目光也變得有些古怪，沒想到江凡一句話竟然能将盧婉這個女人治得服服帖帖。
“江凡弟弟，你能有這樣的心态是好的，但是，在出席之前，我還有個壞消息要告訴你。”
姜媛盯着江凡，眼中竟然流露出一絲同情之色，悠悠說道：“你此行恐怕要小心了，根據我的了解，這次《粵市經濟論壇》請來的幾個專家有些來者不善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