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意味着孫萌萌很可能因為焦慮和不安,變得更加不可預測。
戚許将這些信息默默記在心裡,繼續專注于自己的設計。
經過幾個晝夜的奮戰,她的設計方案逐漸成型。
那是一套融合了中西元素的職業套裝構思,利落的廓形帶着一點男裝的硬朗,細節處卻用了精巧的盤扣和刺繡紋樣,面料她計劃選用一種當時還比較少見的混紡毛料,兼顧挺括和舒适。
她不僅要畫設計圖,還需要撰寫詳細的設計說明、工藝要點和市場前景分析,這一切都考驗着她的專業功底和綜合能力。
就在戚許忙碌準備申請材料時,姜萊那邊果然又有了新動作。
或許是因為流言的效果未能達到預期,她開始采用更直接的方式。
一天,戚許和李曉芳下課回到宿舍,發現戚許擱在書桌上的色鉛筆少了好幾支常用的顔色,而且明顯被人用力掰斷過。
李曉芳氣得直跺腳:“肯定是姜萊!或者她指使别人幹的!太缺德了!”
戚許看着斷掉的筆,臉色平靜,但眼神冷了下來。
這種小破壞,幼稚卻有效,确實會影響她畫圖的效率和心情。
“沒事,還好我有備用的。”戚許淡淡地說,從抽屜裡拿出新的色鉛筆。
她早有防備,重要的工具和初步的畫稿都随身攜帶或妥善鎖好。
然而,挑釁并未停止。
第二天,戚許發現自己晾在水房的一件白色襯衫被人故意染上了一塊難看的墨漬,幾乎無法洗掉。
這一次,連一向好脾氣的戚許也動了真怒。
她沒有聲張,而是冷靜地檢查了水房周圍。
水房的走廊盡頭有一個挂鐘,旁邊有個小小的值班室,宿管阿姨有時會在裡面記錄晚歸學生。
戚許找到宿管阿姨,客氣地詢問下午是否看到可疑的人進出水房。
宿管阿姨回憶了一下,說好像看到姜萊那個宿舍的一個矮個子女生,戚許細細回憶了一下,正是經常巴結姜萊的那個跟班,她端着臉盆慌慌張張地從水房跑出來,時間大概就在戚許估計的襯衫被毀前後。
人證有了,但證據不足。
戚許沒有立刻去找姜萊對質,打草驚蛇。
她回到宿舍,對李曉芳說:“曉芳,能拜托你爸幫個忙嗎?不用他出面,隻需要”
第二天,關于姜萊指使跟班故意破壞同學财物的傳言悄然在女生宿舍樓裡流傳開來,傳言說得有鼻子有眼,甚至提到了具體的時間和目擊者。
雖然很多人持懷疑态度,但這種事一旦傳開,對姜萊的名聲絕對是一種打擊。
姜萊顯然聽到了風聲,氣得臉色鐵青,卻無法公開辯解,那樣隻會越描越黑。
她看向戚許的眼神更加怨毒,卻也多了一絲忌憚。她沒想到戚許會用這種“散布謠言”的方式反擊,而且精準地打在了她的痛處——維持表面上的好人緣。
戚許對此并不在意,她深知,面對姜萊這種人,一味忍讓隻會讓對方得寸進尺。
适當的反擊,展示自己并非毫無還手之力,才能赢得片刻的安甯。
小小的風波過後,戚許将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最後的沖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