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社保衛處審問了一夜,那個被抓的男人一口咬定自己隻是喝多了走錯路,見院子裡熱鬧好奇多看了兩眼。
沒有證據,公社也隻能批評教育一番後将他放了。
這個結果讓衆人更加不安。
誰都看得出來那人的說辭漏洞百出,卻又無可奈何。
戚許默默地喝着稀飯,心裡明鏡似的。
放走,恰恰說明了問題。
這要麼是沈磊勢力滲透的證明,要麼就是對方故意放出的煙霧彈,意在麻痹他們,或者測試他們的反應。
她注意到那個叫鄭濤的男隊員,他坐在不遠處,沉默地吃着饅頭,眼神銳利地掃視着周圍,帶着一種與周圍知青截然不同的警覺。
當他的目光與戚許相遇時,幾不可查地微微颔首,随即又若無其事地移開。
這個細微的動作讓戚許的心跳漏了一拍。
是他!他一定就是沈妄安排的人!
知道了有自己人在身邊,戚許稍微安心了些,但絲毫不敢放松警惕。
沈磊的人已經摸到了門口,下一次,絕不會這麼簡單。
果然,接下來的兩天,風平浪靜。
實踐隊的日程排得滿滿當當,白天勞動,晚上學習讨論或者幫公社出黑闆報。
戚許嚴格遵守着不落單的原則,無論去哪裡都至少和孫萌萌一起,有時還會拉上其他女同志。
鄭濤似乎也無形中調整了他的活動範圍,總是出現在離她們不遠不近的地方,保持着一種不易察覺的護衛姿态。
第三天下午,實踐隊接到一個新任務——去公社後山的果園幫忙采摘成熟的秋梨。果園位于半山腰,山路崎岖,需要步行近一個小時。
帶隊的老支書再三強調要注意安全,結伴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