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許來到了茶水間,接好一杯水,坐在角落裡面,看看周圍沒人,才開始從自己的包裡面找藥。
可這次她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避孕藥的存在,但這不可能啊,她之前記得清清楚楚,明明就是放在包裡面的,沒道理會不見啊
她低聲咕哝,“在哪裡呢?”
“怎麼會不見了”
向上的視線所及之處忽然出現了自己在找的藥,唐許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下意識地就伸出手去拿,隻是一瞬間之後她就意識到了不對的地方。
避孕藥下面的手是誰的?
總之不可能是她的唐許突然不想擡頭去看這個人是誰,也不敢擡頭,就害怕别人對着她露出各種或鄙棄或厭惡的表情。
但她不可能永遠躲避,來人聲音細細軟軟,含着江南女子常帶着的細膩,“怎麼?是在找這個嗎?”
是田析彤。
她發現了,發現了避孕藥,會不會順理成章地推理出之後的事情會不會很看不起她
沒有回答,也不知道怎麼回答的唐許低了一會兒頭,終于忍不住擡頭看了一眼田析彤。
她秀美的臉龐依舊是她認識的那個田析彤,但是臉上木然的表情,渾身僵硬的動作,看着她滿滿都是陌生的目光,又不像是唐許所熟知的那個田析彤。
兩人就這麼,一個坐着,一個站着,一個低頭,一個仰頭,一個僵硬地舉着手,另一個亦是僵硬地伸出一隻手。
過了一會兒之後,不習慣沉靜的田析彤抿嘴出聲,“小許,我們談談吧。”
唐許點頭,輕聲說道,“好。”
也是該談談了,就算是不想要說出和孟行章有關的事情,怎麼也要想辦法,不失去田析彤這個好朋友!
此時還是在上班時間,但今天風尚出了很明顯的人事變動,大家的狀态都沒怎麼在工作上面,唐許和田析彤就直接到了頂樓處。
今天的天氣是陰天,陰沉沉的,沒有絲毫陽光透露出來,就像是此時兩人的心情一樣。
風尚的頂樓,曾經是田析彤和唐許,還有朱珠三人秘密談心的地點,剛入職的時候,都是菜鳥,每天被秦經理罵,淚水含在眼眶裡面卻不準掉下來,于是就隻能在頂樓來吹吹風,發洩一下自己内心的情緒。
田析彤靠坐在一根欄杆上面,唐許則是站在了她的對面,兩兩對視的時候,又是一陣沉默。
唐許不禁想起了剛開始和田析彤這個朋友交流的時候。
一個是江南的小家碧玉,做事情卻莽莽撞撞,聲音甜美卻屢次向秦經理道歉道得厲害。
印象中記憶最深的就是第一次。
第一次田析彤向她求助的時候,實在是因為周末在公司裡面加班的人就隻剩下她們兩個,唐許認真做方案,田析彤哭喪着一張臉走過來,聲音委屈地說道。
“你是叫唐許嗎?可不可以幫我看看為什麼這份方案被斃了啊?”
當時的唐許,也僅僅隻是一個新手,能夠在風尚生存下來,靠得完全就是比别人多出數十倍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