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許嘴邊的笑意不自覺地凝住,她好像想出了為何一直覺得朱珠這個人有哪些奇怪的地方了。
是格格不入,應該算是可以這樣說吧。
每次她被人欺負,落魄的時候,朱珠都是站在一邊,完全都讓人感覺不到她的存在感
就比如之前她在朱珠的生日聚會上面被阮夢蘭那個女人欺負的時候,朱珠隻是輕飄飄地說了幾句話。
剛才,在會議室,她對着陳總據理力争的時候,恰好也是瞟到了朱珠毫無表情的那張臉,端飯的時候,都已經出現這種事情了嗎?
這究竟是她從來都沒有認清楚這個朋友,還是因為豪門千金的架子就是這樣,而她和析彤從來都沒有意識到?
唐許尚還沒有想通這個問題,田析彤已經是小心翼翼的将兩份餐盤放在了桌上,而後甩着已經發酸的手臂抱怨。
“哎喲,累死姐姐了。”
“哎喲,大姐,你快坐進去,小心閃着腰。”朱珠端着餐盤對田析彤調侃道。
田析彤還不覺得什麼,她平時和朱珠之間就總是這麼說話,但唐許端餐盤的手卻是一頓。
以前好像還不覺得,但經過今天的事情之後,就總是覺得朱珠有些怪異,不是因為言語,而是因為動作
她在叫田析彤坐進去的時候,餐盤高高地舉起,身體呈現一種躲避正躬身的田析彤意味的姿态,而她的嘴上雖然說着調侃人的話,面上表情卻是一本正經地。
她,真的是自己認識了三年,并視為好友的那個朱珠嗎?
唐許有些不确定了。
她愣神的功夫,已經挪進來的田析彤給唐許推過來了,一個兩顆藥和随身帶着的水杯。
“喏,小許,吃藥。”
唐許一怔,就知道這是什麼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