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了一會兒,調整好心情,嬌笑着和自己爸爸說話,“沒有呢,我哪裡來的男朋友啊,這不是還等着您和胡玉蓮女士介紹嗎?”
胡玉蓮女士就是唐許媽媽,因為一直覺得自己變不老,永遠二十歲,所以喜歡要尊稱的媽媽。
唐許沒有注意到當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開車的司機通過鏡子飛快的看了她一眼。
無關其他,隻是因為他在想,唐小姐知道這個車内裝着錄影器和錄音器?而這些錄影器和錄音器都是給少爺看的嗎?
但坐這車一個月都沒有發現這些東西的唐許又怎麼可能在這麼一瞬間去讨論這個問題,她仔細聽着自己爸爸在電話那邊會說出什麼樣的話。
情緒又是如何。
但唐清此時的語氣好似是比剛才輕松了一點,卻又擔心了一點,唐許頓時就不解了,但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該問什麼。
“寶貝許兒,沒有就沒有吧,以後回家,爸爸媽媽給你好好把關,你一定會幸福的。”
一定會幸福嗎?唐許不敢肯定,她臉上露出了一個勉強加無力的笑容,對着手機說的話卻是故作輕松,
“好,我一定會幸福的,我們都會幸福的。”
司機又是飛快的看了她一眼,這次唐許注意到了,她心中一驚,立馬就想要挂掉電話,于是她對着手機那邊柔聲說道,
“那我挂電話了,爸爸,我愛你哦,記得也和媽媽轉告說我愛她。”
“好,許兒要保重,要是在那邊呆不下去的話,就回來吧,爸爸媽媽養你。”唐清從作為一個父親的語調,堅定着說出這樣的話。
唐許頓時眼眶一濕,“好。”不管什麼時候,父母總是她心中最安全的港灣。
但也是更是因為如此,她更不能将自己的痛苦都帶給父母。
挂掉電話之後的唐許偏頭,透過車窗,看向外面光怪陸離的世界,腦中的思緒早就不知道跑到了哪裡。
而司機心中則是感慨,原來隻是爸爸媽媽啊,幸好幸好,不然的話少爺又要生氣了。
而此時,離唐許所在城市有些遠的一家普通民區,剛挂上唐許電話的唐清卻是滿臉愁容,隐約之間卻帶着一點輕松,
“許兒說她沒有男朋友。”
旁邊是唐許的母親胡玉蓮女士,但她哪裡是喉嚨有病,分明就是已經淚流滿面,她的聲音已經是哽咽,
“我就知道,許兒不會做出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的嗚她一直是我們最愛的許兒”
唐清沉沉地歎口氣,挪過去幾步,将痛哭出聲的妻子擁入懷中,輕輕拍着她的肩膀,臉上亦是掩飾不住的頹廢。
原來就是在今天,兩人去公司上班的時候,都被領導叫到了辦公室裡面,委婉地告知公司要解聘他們。
這對于已經快要步入退休年齡的唐清和胡玉蓮來說無異于一個晴天霹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