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聞野的聲音仿佛來自地獄。
楚桑榆不怕他，但她此刻委屈極了。
可能是因為陳旭，可能是因為現在秦聞野絲毫不顧及她的身體。
她覺得所有的事情都圍繞着她，所有的事情都讓她喘不過來氣。明明她才是那個無能為力的人。
眼淚就這麼湧出來，而且一發不可收拾，像開了閘的水。
秦聞野看她，身體沒有離開她分毫，語調依舊諷刺，“為了陳旭，哭成這樣？你又不是死了丈夫。”
楚桑榆看着他，繼續哭，也不說話。
“楚桑榆，不準哭。”秦聞野捏住她的下巴，“為了一個陳旭，用得着這麼傷心？馮玉珠配得上他，你明白嗎？”
“混蛋！”楚桑榆說完，還是繼續哭。
“誰許你脾氣這麼大？”秦聞野靠近她，兇狠的吻她。
楚桑榆憋着氣，眼淚還在往外湧。
“呼吸。”秦聞野移開，楚桑榆臉漲得通紅。
秦聞野手原本捏着的，發現現在威脅她已經絲毫不管用。片刻後，他幾分無奈，語氣也柔和下來，“行了，别哭了。”
“不要你管，都是因為你。”楚桑榆推了一把，根本沒用力，誰知道秦聞野順勢就倒在了一邊。
楚桑榆也懶得管，一直哭。
她很久沒哭得那麼暢快了，好像一口氣把二十多年的眼淚都流完。
可腦海裡好像除了爸媽去世那次，她還那麼無助的哭過一回。在很早的時候，有多早，因為什麼事，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她自己都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