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良突然笑了一聲,“可以。”
他好整以暇的看着楚桑榆,說,“楚小姐想走也可以。這裡一瓶白酒,楚小姐喝完了,就可以離開。”
言外之意,不喝完,她今天就走不了。
剛才還對她客氣禮貌,一聽說不能牽線,馬上就變臉。生意場上的人,果然很現實。
“桑榆,你也别倔。你姐姐和聞爺的關系,大家都知道。你是他的小姨子,就是一家人。随便一個電話,就能把人叫過來,賣宋總一個人情,你自然不會吃虧。比賽的事情也就容易了。你二十多歲了,參賽的那些都是十七八的年輕女孩,你這些年又沒什麼進步,拿什麼和人家比。眼下有捷徑不走,這不是在犯傻嗎?聽我的話,拿出手機給聞爺打個電話,接下來的事情就是宋總和聞爺談,就是哥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局面。”
蔣秋循循善誘,還是一副老師的架子。
楚桑榆以前對她還心存感激。
但這幾次接觸,覺得蔣秋已經變得十分市儈。她如今這個職位,恐怕也通過了不少關系才有了今天。
楚桑榆沒有那麼清高,但她也做不到和蔣秋一樣同流合污。
此刻,楚桑榆更不想去依賴秦聞野來擺脫這個困境。
她問,“是不是隻要喝完這瓶白酒,就可以離開?”
宋良擡手,“當然,我保證不會食言。”
楚桑榆便拿起酒瓶,和一隻杯子,一杯一杯的倒滿,一杯一杯的往肚子裡送。
胃灼燒的厲害,嗓子仿佛也冒了煙,頭也開始發暈,被嗆的眼淚在眼圈裡打轉,視線也逐漸模糊起來。
可是她沒辦法,隻能硬着頭皮繼續喝。
宋良不由眯起眼看着她。
看着柔弱無骨,骨子裡卻這麼倔強。這樣子真是勾人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