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桑榆也在楚家過了好多年的奢侈生活，但這遠遠還達不到。光早餐就得有十幾樣。
“秦先生在這裡都是這個配置嗎？”
張叔愣了一下，呵呵一笑，“也沒那麼誇張。聞爺沒什麼口腹之欲。他過了苦日子過來的，對這些不大講究。”
楚桑榆喝了兩口燕窩粥，問，“張叔，你照顧秦先生很多年了嗎？”
“我以前是聞爺的鄰居。”
楚桑榆十分吃驚。
張叔腼腆的一笑，“年輕的時候不太懂事，好賭，老婆帶着孩子走了。後來生了一場大病，人快死了。聞爺找到了我，給了我錢治病，給了我這份工作。說起來也算我命好。那時候聞爺的母親也在外賭，常常把聞爺一個人扔在家裡。那時候聞爺還小，有一對兄妹偶爾過來給他送吃的。”
“是譚闊，和譚佳佳嗎？”
“你認識他們？”
“見過一回。”
張叔哦一聲，說，“那對兄妹也是可憐人，跟着一個酒鬼父親，吃了上頓沒下頓。有天他們三個偷東西偷到了我家裡。我那天正好赢了錢，高興，不僅沒罵他們，還給他們買了好多吃的。我家雖然不富裕，不過那三個孩子我看着還挺喜歡，就告訴他們，我赢錢，就在窗戶上挂條紅布，讓他們來我家吃東西。其實也沒讓他們吃幾次，我輸得多。”
張叔自嘲的笑了一下，說，“可就那麼幾次，聞爺卻記着了，才有了我現在的福報。我的錢給了前妻和孩子。現在孩子還認我，我很知足了。”
楚桑榆沒想到秦聞野也有這樣有情有義的一面。
張叔歎了口氣說，“聞爺是個苦命的人，經曆過生離死别，也經曆過命懸一線。所以人可能偏激了一點，但骨子裡不是個壞人。甚至我覺得聞爺本質是個很溫柔的人。”
或許對張叔來說不是。
可對别人，他輕易決定别人的人生，怎麼能不算壞人。
楚桑榆沒再說什麼，吃了點東西，便要走。
張叔給她拿了件風衣，“外頭涼，楚小姐穿上再走。”
“謝謝。張叔，這些衣服，都是你準備的嗎？”
“都是按照聞爺的吩咐。”
“他倒是對女人大方，這不是頭一次了吧？”
張叔聽笑了，“别的地方我不知道，這裡，你是頭一個被帶回來的。我也隻給楚小姐準備衣服。”
楚桑榆怔住。
去舞團的路上，楚桑榆收到了韓振的消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