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桑榆怔了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應該罵他一句混蛋的,就知道這是這個混蛋能幹出來的事情。
可是她發現她罵不出來,嘴巴蠕動幾下,就這麼看着他,說不出話。
秦聞野擡手摸了摸她的頭,“是不是想罵我?怎麼不罵?”
“你的事情和我無關。”明明心裡有點堵得慌,楚桑榆嘴上卻說的一點無所謂。
她把頭别開,不讓秦聞野摸她的頭,然而秦聞野順勢擡起她的下巴,“孩子是我的,你就這個反應?”
“你本來就很混蛋,身邊不是馮玉珠也有譚佳佳。我姐不知道喜歡你什麼。”
秦聞野輕笑一聲,“說你是蠢貨,你還不信?”
楚桑榆翻了個白眼,“你自己做出來的混蛋事,說我是蠢貨?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馮玉珠說什麼,你就信什麼?自己不長腦子?我真要看得上她,馮家的聯姻我早就點頭,何必等到現在?她馮玉珠是什麼天姿國色,還是我多不挑?”
“可是”楚桑榆愣愣的,“可是馮玉珠說你右邊屁股上有個胎記。沒和你上過床怎麼會知道?”
“你這麼确信,是因為你也知道?”
楚桑榆瞪他,“你别在這裡插科打诨。”
秦聞野在椅子上坐下,往後一靠,端着雙臂,掀了眼皮看她,“給你個機會證明一下你不是蠢貨。”
楚桑榆憤憤,但她看秦聞野這個樣子,不像是在做了事不認的架勢。
她仔細想了一下,這件事的确有些荒唐。秦聞野壓根就瞧不上馮玉珠。馮玉珠說那話估計就是故意氣她的。
可是胎記
楚桑榆突然想到了譚佳佳。
譚闊,譚佳佳兄妹和秦聞野是從小到大的情誼。男孩子之間脫光了一起跳水裡洗澡,是太正常不過的事情。
所以胎記這個事情,譚闊輕而易舉就能知道。
譚闊知道,譚佳佳就有可能知道。
譚佳佳知道了,馮玉珠就很能從她嘴裡知道,所以這件事并不能證明什麼。
“是譚佳佳告訴她的?”楚桑榆不确定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