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夫人将這幾個名字記在心裡,疊起來放到桌上,笑着道。
“好,等過幾日花開了,就邀請這些才俊上咱府上,叫你姨夫拷問他們學問和志向。”
“不急,姨母。”
宋鸾知道自己大概阻擋不了嫁人的命運,幸好有姨母姨夫撐腰。
“嗯,自然不着急,你慢慢相看就成,你這幾日變得越發活潑了,快給姨母講講,你出去玩了什麼。”
月到軒。
“李長珩怒斥您動用私刑,看樣子是不打算善罷甘休。”
“無妨。”
秦邵将藥碗端起,熟悉的苦澀蔓延,他一飲而盡。
解開衣服,纏繞的紗布第一次順利拿下來,上年沾染極少的血迹,血肉模糊的箭傷已經結痂。
屬下看到這一幕,不由得驚歎,“竟然真的愈合了。三爺,還要不要請神醫來看看是否完全康複了。”
“嗯。”
江湖上自稱神醫的沒幾個,尤其是上京隻有一位。
這位神醫斷言沒有解藥,所以聽聞秦邵箭傷恢複格外震驚,放下手頭上所有的活,連忙趕來。
“了不得啊!到底是哪一位活神仙給您治好的。”
“好了?”秦邵詢問道,“您可發現脈象有何異常。”
“繼續服藥,已經沒什麼大礙了。”神醫眼神發亮,“可否”
“現在不方便告訴您。”
秦邵一口回絕了他,方子是宋鸾給的,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人還不知是誰,如果透漏出去,難免給宋鸾帶來不必要的危險。
“現在不方便,什麼時候方便。”神醫追問不休,“寫這個方子的是年輕人,還是老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