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背對着衆人,手中捏着一縷青絲,他将之收入荷包,挂在腰間,似乎沒有什麼能夠吸引他的注意力,旁人的生死也不過是他輕飄飄的一句話。
“再有下次,割了舌頭。”
這意思就按照旁人說的辦。
“謝三爺,我們保證絕對不會跟宋小姐胡說八道謝三爺。”
“謝三爺大恩大德!”
侍衛将這幾個多嘴的官吏扭送下去,他們沒有掙紮反抗,全都是劫後餘生的喜悅之情,擦了擦額頭的汗珠,腿軟的下了樓梯直接跪在了地上。
沒事圍着井洗什麼洗,還多嘴議論大人物的事
他們知道千金難買後悔藥。
雖然保住了差事,可這輩子都無法升職了,各個懊惱不已。
樓閣之上,天色逐漸暗沉下來,冷冽的風吹刮着高處。
在這裡并不能夠俯瞰整個上京,但是能将大理寺收入眼中。
這裡是他說的算的地方,無數官員恐懼的地方。
然而這不是他的家。
天黑了,大理寺每個人都有要回的家,唯獨他一個人沒有。
一隻乳白的信鴿飛到欄杆站立,撲騰着翅膀,侍衛從錦囊倒出麥子放在鳥嘴旁邊,順手将綁在鳥腿上的信封拿下來綻開。
影子臉色沉重,雙手将信封捧着展示在秦邵面前。
“三爺,跟蹤李長珩的暗衛發來消息,李長珩鬼鬼祟祟出了府邸。”
“往哪去。”
“忠義街方向,好像是小姐回府的必經之路,不過應當是巧合,李長珩應當是去見别人,屬下覺得很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