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邵正在角落裡的馬車裡,手放在雙膝,影子站在外面道,“三爺,太子來了,看樣子是協同辦案,應當是皇上恩準,讓他表個态,跟舞弊的黃太傅撇清關系。”
太子拿出腰牌,東宮令牌可以驅使上京所有禁衛軍、包括大理寺。
阻攔的侍衛讓開一條路,太子收回令牌,輕蔑地眯着眸,騎着馬走到角落裡的馬車身邊,“秦邵,父皇讓我與你協同辦案,我帶人進去了。”
“殿下自便。”裡面傳來不痛不癢的聲音,“不送。”
“呵。”太子咬了咬牙,露出笑容,“好,我這就進去,你的人停下吧,這裡交給我負責。”
影子看了一眼轎簾,平靜無波,低頭應下。
“是,殿下。”
太子翻身下馬,抽出長劍舉起,“抄家适宜,孤來負責,所有大理寺的人,全都撤出去。”
秦邵眯着眸,擡手掀開簾子。
影子湊上前,垂眸道,“這位太子,太薄情,老師前腳出事,後腳他就來親自抄家。”
“在陛下眼中,他是識大體的。”秦邵總覺得有些不對。
這位太子一想跟他不對付,迫不及待把抄家的活攔下來,有些不對勁。
“三爺擔心什麼?”影子勸道,“您正好省心省力,皇上也是怕您忙着春闱和抄家,忙不過來,咱們可以回去了。”
秦邵搖頭,“無事,在這裡等着吧。”
太子絕不可能如此平和,他總有些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