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殿下了。”秦邵道,“太子殿下公私分明,叫人敬佩。”
太子一臉苦悶,“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就算是孤恩師,為孤傳道授業解惑,孤将黃太傅當做長輩,可若是動了春闱,販賣試題那孤也隻能秉公處理,大義滅親了。”
黃太傅被堵着嘴巴,頭發銀絲散落,整個人狼狽極了,脖子上還挂着一道血痕,老眼眼淚縱橫。
“太傅似乎有話要說。”秦邵扯起唇,“為何太子不聽。”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孤怕聽了黃太傅的肺腑之言,會心慈手軟,如此對不住那些寒窗苦讀的平民學子,春闱是他們唯一入仕之路,怎可兒戲。”
這幾句冠冕糖化的話将黃太傅惹得眼淚縱橫的更加厲害。
秦邵敷衍道,“殿下真是心系學子,讓人為之動容。”
“過譽了,此事重大,孤要好好處理此事,将他們押入大牢,多加審問,才好将牽扯買賣春闱考卷的罪臣都緝拿歸案,先行一步。”
太子擡腳向汗血寶馬走去,翻身上馬,秦邵側身看着。
如今的太子,比以往更加陰狠毒辣,逢場作戲更是眼皮子都不眨,什麼胡言亂語的話都能說的出口。
這不是一個好兆頭。
如果不是一位明君,天下包括他,都要遭殃。
“三爺,咱們回吧。”
影子低聲道,“并沒有發生什麼異樣,就是黃太傅的兒子,似乎被耽誤收押走了後門,并沒有發現其他異常。”
秦邵颔首,“你們先撤,我買一些東西再回。”
“是。”
秦國公府。
蘇月如急得團團轉,婆子也忍不住焦急起來。
“小姐怎麼還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