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邵付了錢,拿了一隻小巧玲珑的紙鸢,他還記得小時候,宋鸾就隻喜歡粉色嬌嫩荷花的紙鸢,可隻有鳥兒造型的紙鸢,還是請了教書先生添色,家裡心靈手巧的丫鬟做了一隻荷花紙鸢。
宋鸾愛不釋手,天天放風筝,終有一天把風筝放到了他的院子裡。
她年歲不大,眼睛看他的時候裝滿了恐慌,聲音也有些顫抖,喊着三哥,指着樹上挂着的紙鸢,怯生生的。
當時他就喜歡這個妹妹,因為她就像一個躲着人的漂亮小貓。
可是宋鸾并不喜歡他,等他把風筝給她爪下來,她聲音弱弱地說了一聲謝謝,轉身就跑的無影無蹤。
要不是她身體不好,秦邵覺得她都不會對自己開口,而是自己上去拿下來,再一聲不吭地溜走。
這算是秦邵對他和宋鸾的過去,記得比較清楚的一點。
秦邵沒有帶人,他一個大男人拿着粉色的紙鸢實在是違和,不少路過的小娘子都要捂嘴笑上一笑。
如果他坐在高大的轎子中,被侍衛簇擁,所有人都知道他是秦邵。
可他隻身一人的時候,沒有人怕他,也不覺得他是什麼不好接近,不能嘲笑的大人物。
“我看你體格不錯,是今年參加武試的,要不要拜師,等功成名就,别忘了供奉師父就行。”
秦邵看着擋在自己面前的中年男人,表情不愉,“不。”
可笑,竟然還真有人想當自己師傅,是怕死的不夠早。
“我有一個徒弟,李長珩,進步神速。真是天資卓越,我看他在今年武試,一定能拔得頭籌,你若是認我做師父,他會讓一讓你,給你放個水。”
“你是什麼人。”秦邵眯着眸,“你怎麼認識李長珩。”
“我是他師父”
秦邵一隻手,掐住對方的肩膀。
那中年男子不可置信地掙紮,發現自己怎麼都動不了。
最後冷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