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拂月道:“你若是肯好好跟我們說話,這床位興許我們就不撤了。”
少年皺起眉頭,但為了柳含情他最終還是妥協了:“柳大哥一直很照顧我,他是我自己認下的大哥。我相信他肯定會回來的,你們再等幾天,柳大哥肯定就回來了!”
說到後面,少年又開始幫着柳含情說情了。
秦照雪現在可以确定,這人應該是真心對她四師兄的。眼下他們什麼都不知道,四師兄怎麼失蹤的也不清楚。
與其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亂轉,最後還有被發現的風險,不如就賭上一把,從眼前少年這裡得到消息。
秦照雪果斷做出了選擇,她上前兩步将柳含情的東西都收了起來。
那少年見此,瞬間暴怒:“你們不是說我乖乖回答,你們就不撤走柳大哥的床位嗎,你們騙我!”
“我們隻說了‘興許’,又沒答應一定不撤?”秦照雪理直氣壯,“況且這些東西本來就是我師兄的,我作為師妹幫着他收起來不應該嗎?”
“你們這群騙等等,你剛剛說什麼?”少年罵到一半,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聽到了什麼。
他臉上憤怒的表情一頓,眨巴着眼睛盯着秦照雪的臉。
下一秒,那張屬于監工的臉就開始慢慢變化,變成了一個明眸皓齒的漂亮少女。
少年瞬間瞪大了眼睛,而他身旁的青年卻比他反應更快,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們是什麼人?”青年首先發問。
風拂月遞出自己的腰牌:“我們是寶華宗弟子,柳含情是我的四師弟。我們這次是想過來把他贖回去的,可剛跟這裡的監工提起這事兒,他們就把我們趕走了。”
青年接過腰牌仔仔細細看了幾遍,這才确定了眼前人的身份。
“這腰牌柳大哥也讓我們看過,的确是一樣的。他跟我們說過無數次,說你們一定會來帶他回去。隻可惜你們來晚了一步。”青年歎息道。
秦照雪心中着急:“我師兄是怎麼失蹤的,還有這礦場那麼多的古怪,你們能不能跟我們仔細說說?”
青年沒有拒絕,一五一十把自己知道的消息都吐了出來。
在他們被帶來這座礦場後沒多久,礦工就開始陸陸續續失蹤。
最初失蹤的人就那麼幾個,礦工彼此之間的關系也不算緊密,所以知道的人不多。
後面失蹤的人數太多了,好些礦工也發現自己身邊的人莫名其妙就不見了。
一開始還有人懷疑是監工們下的手,但很快就被證明不是。畢竟挖礦的活兒不好幹,監工們還覺得人數不夠呢,當然不會對礦工們下手。
半個月前,面前少年也就是蘇逸和新一批礦工們一起被送了進來。
這小子脾氣很爆不好惹,幾次得罪了礦工,差點兒被懲罰。
最後是柳含情見這人年紀小,出手幫了幾次,卻被一個監工給盯上了。
就在三天前,監工無緣無故出手教訓蘇逸,被柳含情攔了一把,那監工就找了個借口,讓柳含情一個人去一條收尾的礦洞裡清理剩下的那些靈石。
那礦洞本來早就該被清理掉了,隻是因為好些礦工都是在裡面失蹤的,所以礦工們都不敢進去,這才導緻最後一點兒活始終沒幹完。
那監工本來隻是想讓柳含情吃個教訓,可沒人想到柳含情去了一晚,
陌生監工上下打量着風拂月,眼裡滿是好奇。
他還待再說,卻被秦照雪一把摟住了脖子:“兄弟,這事兒說來話長,你先跟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