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上的事情,不會因為某個人的不情願,而改變。
能夠被改變的,永遠隻有自己。
八月十五轉瞬即至,蘇念安這幾天都一直沒有好好休息,而嚴秋風他好像也是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經過那天的拒絕,蘇念安和嚴秋風之間好像有些裂痕,見面總是尴尬的笑了笑,就沒有下文了。
溫哥華的時間,和g市的時間差别并不是很大,也就是比北京時間晚15個小時左右。
今天,蘇念安沒有休息,她失神的盯着手機,那上面,有高家和錢家婚延的實況直播。
作為g市的兩大家族,聯姻的場面那也是很壯觀的。
酒店裡,到處都是喜氣洋洋的,名流貴胄穿梭其中,記者們的抓拍,讓蘇念安看到了今天的主角,高睿州。
今天的高睿州,神色看上去有些憔悴,還帶着一些憂郁,穿着一套銀白色的西裝,筆挺的身姿展露無遺。
錢曉培笑的很開心,她穿着一套紫紅色的長裙禮服,那後擺都差不多有三米左右,身上佩戴的首飾珠寶,亮的晃眼睛,很是誇張。
隔着千裡萬裡,蘇念安卻仿佛自己身在現場一般,心裡傳來一陣針紮一般的疼痛,嘴裡也湧出一股腥鹹的味道。
“高睿州!高睿州”
蘇念安痛苦的喊了兩句後,就暈倒在了床上。
嚴秋風此時卻是有些為難,他家裡人正在催促他快些回國,好安排一些家族的事情。
畢竟嚴秋風也是他們嚴家這一代,唯一的男丁。
可是嚴秋風在一年前,因為家裡人的強烈反對,已經抛棄了蘇念安一次,好不容易才能夠換得再次相處的機會,怎麼可以輕易放棄。
正在嚴秋風為難的時候,他突然聽到蘇念安那猶如沈鵑啼血的悲戚聲音,急忙跑到樓上。
“安安,安安,你怎麼了?安安,安安,你開門啊,你開門啊,安安”
當蘇念安醒來的時候,她已經在醫院裡了,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脖頸,艱難的張了張嘴說道:“我這是在哪裡。”
“你暈倒了,還吐了血,我在樓下聽到你喊他的名字,把你送到了醫院來,醫生說,你隻是有些心氣淤積,沒什麼大事,隻是”
嚴秋風見蘇念安想要起來,沒有再說,走到床邊扶起蘇念安靠在床榻上,怕她不受力,墊了兩個枕頭。
“隻是什麼呀,我覺得整個人都是昏昏沉沉的,沒有一點兒力氣。”
蘇念安擡了擡手,卻發現整個人都提不起絲毫力氣。
“我、我是不是”
看着蘇念安那焦急的神情,嚴秋風輕哼一聲,有些嚴肅的說道:“現在知道怕了?你這性子就不能夠平緩點?
他訂婚了,你就隻知道在這裡吐血,暗自神傷?以前的蘇念安可沒有這麼懦弱。”
聽着嚴秋風的埋怨,蘇念安臉色有些不好看,不過她也沒有說什麼,畢竟嚴秋風也是為她好。
“我到底怎麼了?别是吐個血就給我吐癱瘓了吧。”
嚴秋風見蘇念安還有心思打趣,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