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處的傷口鮮血淋漓,刺痛感讓她止不住的暈眩。
不知不覺中她昏睡過去,直到冰冷的風讓她醒來,看着昏暗的天氣,原來已經是第二天傍晚了。
許流年悲痛皺眉,原來她在巷子裡,渾身狼狽地待了一天一夜。隻是為了躲避那個惡債累累的男人。
突然,“哒哒哒”一陣輕快又急促的腳步聲出現在了巷子口,許流年的神經立刻緊繃起來。
是劉廣清找過來了麼?
她下意識起身想要翻牆逃走,然而她一天一夜沒有進食,她早已虛弱不堪,剛站起身來就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流年”
下一秒,許流年落入了一個有些熟悉的懷抱,緊接着,陷入了一片漆黑當中。
陸簡清看着懷中一身狼狽的許流年,神色莫測。
雪白的天花闆,耳邊“嘀嘀”作響的醫療器械運轉的聲音,鼻尖萦繞着刺鼻的消毒水味,這一切都在昭示着,她現在身處醫院。
她這是得救了?!
許流年睜開有些沉重的眼皮,恍惚間,視野範圍内出現了一張焦急熟悉的面龐,正是她的閨蜜,趙穎。
“你終于醒了!”趙穎有些驚喜地叫道。
許流年在趙穎的扶持下,慢慢坐起身來,她的腦袋還有些昏昏沉沉,說話還帶着鼻音,“趙穎,你怎麼在這兒?”
“不是你發短信讓我過來的麼?”趙穎有些疑惑地問道,她拿出手機,将短信界面翻出來,遞給許流年。
那上面赫然寫着許流年現在所在的醫院名稱,還有她所住的病房号。
不過——
想到在她昏迷之前聞到的熟悉味道,還有那條短信中隐隐透露出熟悉的冷淡畫風。
她心裡一跳,難道是他?
她急切出聲,“趙穎,你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其他人啊?”
“這個沒有啊。”趙穎搖了搖頭,努力回想着,“哦,不過,聽護士說,有一個長得很帥的男人,幫你付了醫藥費,流年,你知道他是誰麼?”
許流年心中不由泛起一絲惆怅,看來救她的人必然是陸簡清。
她緊緊攥着雙手,将心裡所有的情緒壓抑下去。
陸簡清不是她能愛的人,她絕對不能再做對不起姐姐的事。
許流年身上的傷勢并不嚴重,昏迷也僅僅是因為身體虛弱,在挂完整整一大瓶葡萄糖鹽水之後,醫生宣布,她可以出院了。
于是,在趙穎的陪同下,許流年又回到了慕色。
慕色仍是一副紙醉金迷的模樣,劉廣清的到來似乎并沒有造成多大的影響。
但許流年并沒有打算就此罷休,無論如何,她都不會放過劉廣清,不然以後她隻會活在更加恐懼的生活下。
許流年找到紅姐,調出那晚在452号,正是劉廣清找她時訂的包廂号。
她很快就把劉廣清持刀威脅她的那段視頻拷貝了下來,她決定把這段視頻交給警方,并以蓄意殺人的罪名告發劉廣清,隻有這樣她才有安分的日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