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在流血,臉上卻挂着妖娆妩媚的笑容,“是,我自甘堕落,那你又能好到哪裡去?”
她滿臉譏諷地看向陸簡清,語氣輕柔又涼薄,“你還不是上了你女朋友的親妹妹?你說你對得起她的在天之靈麼?”
陸簡清的身子一僵,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許雅然的音容相貌。
躺在病床上一臉蒼白的溫柔女子,氣若遊絲地對他囑咐着,一定要好好照顧她的妹妹,不要強迫她做任何事情。
陸簡清沉默了,他隻對司機說了一聲“開快點兒”,便再也沒有理會一直鬧騰着要下車的許流年。
車子很快就開到了陸簡清的别墅前。
男人不顧許流年的掙紮,一把将她扛在肩頭,步伐堅定地向别墅走去。
“你放我下來,我不要呆在這裡!”
許流年一邊叫嚷着,一邊不住地拳打腳踢着,但陸簡清堅實的臂膀始終橫在她的腿彎處。
下一秒,她被扔到了沙發上。
陸簡清一放開她,她便猛地從沙發上竄起來,徑直向門口沖去。
陸簡清不耐煩地攔住她,語氣中滿是不快,“許流年,你最好老實點兒,不然,劉廣清随時都會出獄,誰去報案都沒用!”
許流年一怔,掙紮的動作立刻停了下來,她不敢置信地問道:“什麼意思?什麼叫‘誰去報案都沒用’?”
陸簡清驚覺說漏了嘴,他有些懊惱地皺了皺眉,涼薄的唇抿成了一道直線。
見陸簡清沉默不語,聰明如許流年頓時醒悟過來。
“上次警局的事不是巧合,對不對?那個女人是你安排的!?”
陸簡清像是鋸了嘴的葫蘆一言不發。
她又追問道:“還有那天晚上巷子裡的那個人也是你,對吧?是你送我去醫院的!?”
陸簡清仍然緘默不語。
在許流年洞察的眼神下,他的眸中閃過一絲不自在,随後丢下一句“好好休息”,便像是有人在後面追趕一般落荒而逃。
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許流年心中有了答案。
她一臉沉重地上了二樓,回到之前住過的房間。
這裡還維持着原來的模樣,滿屋子都是姐姐和陸簡清曾經的合照。
她的手微微顫抖,輕輕撫過那些被精心保養的照片,低聲喃喃,“姐姐,你說我該怎麼辦啊”
她輕若蟬翼的歎息聲慢慢消散在寂靜的空氣中。
就這樣,在照片中姐姐溫柔的注視下,許流年陷入了沉睡之中。
夜色撩人,不知道撩動了誰的心。
次日,許流年醒過來的時候,别墅裡空無一人,隻有桌子上仍熱氣騰騰的早餐證明了陸簡清的到來。
許流年抿了抿唇,她強行把視線從早餐上收回來,徑自走向别墅大門,不抱希望地擰了擰門把手。
出乎意料的是,這次陸簡清并沒有把她囚禁起來,别墅的大門是開着的,外面也沒有他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