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死我了。”
許流年自言自語道,她能感覺到自己的手都已經發軟了。
剛剛一直都是處在害怕的狀态之下,整個人的感官都放在了外面的那個男人的身上,然而當現在危險慢慢離開的時候,許流年的每個毛孔都在感受着身邊的環境。
當時在樓道聽到是岑凜榮的聲音時,許流年才放心的把自己交給他,這個男人就是有一種能力,在他身邊總是會覺得特别的安心。
許流年被堵在牆面和門闆的夾角處,岑凜榮的一隻胳膊搭在牆上将她禁锢在牆角裡,讓許流年無處可逃。
而最要命的是,岑凜榮的另一隻手還按在她的唇上!
“學長”
還不等說完,岑凜榮的手撫上了她的側臉,拇指在嘴唇上輕輕的磨擦着,她隻覺得渾身的細胞好像都被帶動起來了。
許流年不敢說話,她知道學長正在看着她,而且是用一種極為溫柔的方式看着她。
一向沉穩成熟的學長,呼吸似乎變得漸漸的淩亂起來,像是着迷了一般。
周圍的空氣似乎一下子熱了起來,許流年微微擡起頭,房間沒有開燈,隻能借着窗外投來的一絲月光,打在岑凜榮的側臉上,這是一張十分溫潤清秀的臉,不管是放在哪裡,都會是一張讓人着迷的臉。
可是對于許流年來說,不可能,就是永遠不可能了。
她知道,魚和熊掌不可兼得,絕對不能将關系變得複雜。
“學長,你怎麼在這裡?”
哪怕是被禁锢,許流年也盡力的想要轉移話題,她不想将她和學長之間的氣氛變得這麼暧昧。
岑凜榮目光溫柔,居高臨下的望着許流年,就是這樣一張臉讓他日思夜想,讓他忘不了放不下。
輕輕啟口,“我剛才路過,看到你進來了,就跟着你一起進來了。”
“你”
“流年,我好想你。”
岑凜榮的聲音有些顫抖,打斷了她的話。
他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哪怕是時時刻刻的提醒着自己,她根本就不屬于自己,可是也根本做不到不去想她。
當他經過酒樓看到那個無數次出現在夢裡的人的背影時,他明知道跟自己沒有任何關系,但他還是跟着許流年進了酒樓。
現在他無比的慶幸自己進來了,即使是他不知道那個男人究竟是誰,但是好在他進來了,這個酒樓是他一個朋友開的,所以不需要什麼貴賓卡就可以進來。
如果當時一念之差沒有進來,實在想象不到将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學長”
許流年沒想到岑凜榮會這樣說,擡頭看向他,撞進一雙溫柔缱绻的眼眸,那雙瞳孔裡面似乎裝滿了星辰,在夜色的映照下顯得更加的誠摯。
因為剛才的緊張奔跑,許流年的鬓角早就開始不停的滴汗,滑到下巴上,亮晶晶的,眼神有些閃躲。
岑凜榮有些緊張,似乎都能聽見胸腔中的心髒正在不停的跳動叫嚣着,岑凜榮跟着自己的感覺,輕輕彎腰。
許流年下意識的側頭,一個輕柔的吻落在了還略有些绯紅的臉頰上,岑凜榮的動作有些遲疑,但還是緩緩起身,被拒絕的滋味兒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