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極其陰晦蔽塞的一棟出租屋,外牆都已經掉的差不多了,整棟樓都散發着一種令人發毛的感覺。
或許在這個城市的許多角落,都有着同樣差不多的樓房,裡面住着差不多的人,過着差不多的生活,就這樣苟延殘喘着。
哪怕白天過着再怎麼潇灑自在的生活,當夜晚降臨回到這間出租屋的時候,現實又會無情的打碎你的夢想。
許流年敲開地址上寫的那間屋子時,裡面沒有任何動靜。
她不死心的又敲了好多次,才聽到裡面傳來走路的聲音。
當門打開的時候,許流年吓了一跳。
以前那個光鮮亮麗,自信奪人的同事,此時竟然變成這樣死氣沉沉,蓬頭垢面。
許流年有些吃驚的捂住了嘴,但是等待她的卻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啪”的一聲,許流年的臉上頓時火燒一般變得滾燙,那女人一刻不停的謾罵和诋毀。
“許流年!你還有臉來?你個不要臉的婊子,自己幹了見不得人的事兒,竟然把屎盆子往我的頭上扣,你幹的可真是漂亮啊!”
林青怒不可遏的指着許流年的鼻子大聲的叫罵道,另一隻手緊抓着門框,指尖都因為發力而變得蒼白了無血色。
“林青,對不起。”
哪怕是臉上痛的承受不住,她也沒有退出,許流年不知道除了這句話還能說什麼。
林青是無辜的,是像她一樣被無端誣陷,而且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的。
哪怕是找不出足夠的證據來證明林青做了這樣的事情,但是能夠肯定的是,她一定找不出證據來證明自己清清白白。
正是因為當初她也是大批欺負許流年的人中的一個,所以才會被當成目标做了替罪羊。
哪怕是有些咎由自取,可許流年仍然不願意讓她承擔這份責任。
“許流年,你用不着在這裡假惺惺的說什麼對不起!你要是真覺得對不起我,一開始就不該做這樣的事情!現在好了,我落得這樣的下場,你開心了吧!”
林青情緒十分激動,渾身顫抖着發洩她的怒火,許流年知道這樣被冤枉的滋味兒是什麼樣子,所以她甯願在這裡被罵。
可是她心裡還沒有忘記一件事。
許流年沒有絲毫的猶豫,眼神十分堅定的望着林青,希望能夠得到一點回應。
“林青,我知道這件事不是你,我也說過無數次了,梁裴情才是害我的那個人,而現在又間接害了你,你願不願意跟我一起去找到梁裴情的證據,還自己一個清白?”
林青冷哼一聲譏笑道,“我看你真是高估我了,就我現在的條件,我有什麼資格跟梁裴情鬥?我又憑什麼相信你說的是真的?”
許流年眼神有些飄忽,但是态度仍舊很誠懇,“我說的都是真的,你相信我,隻要努力,肯定能夠找到證據的!”
“你放屁!就算是梁裴情冤枉了你又怎樣?你不還是全身而退了?”
說到這裡,林青又帶着滿眼的鄙夷嘲諷道,“真不知道你是爬了多少男人的床才得到的清白!竟然還有臉在這裡說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