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凜榮自然是知道自己的對手是在房地産行業首屈一指的陸氏集團,也知道失敗的可能性十分大,但是他要試一試。
岑凜榮将許流年葬在了西郊的陵園裡,那裡清淨,山上都是花草,夜裡寂靜得很。
活着的時候就沒有能夠成功的逃離開慕色那種地方,嘈雜了一輩子,死了也總該要安靜一點。
“流年,我來看看你。”
照片上的女人笑的燦爛,回眸的那一瞬間抓拍下來的照片,好像随時都散發着光彩。
岑凜榮的手在照片上輕輕摩擦了一下,笑的極其溫柔,“我本來以為你願意離開慕色了,願意跟我在一起了,我總會能夠讓你接受我,可是現在,我卻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岑凜榮讓出一個身子,山下是一片居民樓,“流年,前面的地方我想買下來,為你建一個遊樂園,專屬于你的。”
岑凜榮還記得很久之前,那個瘋笑着在他面前跑來跑去的小女生,總是纏着周圍的人陪她一起去遊樂園玩,像個永遠長不大的小姑娘。
可是世事變遷,再見已是故人。
“小年,這是6号桌的咖啡。”
“好嘞!”
一個飄逸的身影,紮着高高的馬尾,一雙眼睛閃爍着光芒,嘴角微揚,帶着痛快的微笑,接過了老闆手中的咖啡遞到了6号桌。
“兩位美女請慢用!”
旁邊一張桌上剛剛起身,許流年就輕快着步子走到門口打開了門微微鞠躬,“謝謝光臨!歡迎下次再來!”
随後就回到了剛才離開的桌子上開始收拾喝剩的咖啡,還順手擦了桌子。
“小年,你可真能幹!”
老闆是個和藹可親的中年婦女,有一顆年輕的心,所以在鬧市區開了一家咖啡館,來來往往的都是年輕人,自己也能顯得年輕一點。
“謝謝老闆!”
許流年沖老闆笑了笑,随後就抓着拖把拖地去了。
剛從醫院跑出來的時候,許流年根本不知道要去哪裡,她隻知道自己絕對不能暴露身份。
她一定要讓所有人都認為她許流年已經葬身火海,再無回還的可能。
隻有這樣,她才能順利的完成自己的計劃。
金城是陸簡清的勢力範圍,而且梁裴情手底下的人不少都是不正經的,保不齊撞上就露餡兒了。
所以許流年離開了金城,去了隔壁的城市陽城。
許流年的身上沒錢也沒身份證,根本就買不了票,最後還是在路上攔了一輛私家車才坐了順風車到了陽城。
沒有錢寸步難行,許流年隻能是暫時在咖啡館找了一個兼職的工作,不需要什麼證明,隻要是健康就夠了。
可是許流年來到這個城市并不單單是為了開始新的生活,她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報仇。
梁裴情害了她的姐姐,哪怕兩人的實力相差懸殊,她也絕對不會放棄任何一個能夠重創梁裴情的機會。
有了一點錢之後,許流年就去辦了一張身份證,做事也能方便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