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寞棋攬住她微微側身在她的耳邊,“流年,你放心吧,我肯定赢他!”
許流年努力扯出一個微笑點點頭,“知道了。”
他是世界冠軍,應該會赢的吧?她不管赢不赢,她隻希望這兩個人都能夠安全,都能夠活着。
站在比賽的起始點,許流年往下望去,她隻覺得自己手都開始冒冷汗了,這個盤山公路是精心設計過的,有些明明能夠直線的道路,被改成了盤曲的發夾彎。
在這種狹窄的路上,這種接連的彎道是最危險的,稍不留神就會脫離賽道,而下面,就是萬丈深淵。
單是看看,她就覺得心驚膽戰的,更何況是坐在車裡比賽呢!
“淩少,再給我們五分鐘,路馬上就清幹淨!”
淩寞棋的朋友走過來拿着對講機沖着裡面喊道,“抓緊時間!”
原本是正常上下的公路,但是卻要為了比賽而清場,越是這樣嚴肅的氣氛,也越讓許流年覺得緊張。
她使勁的搓了搓手想要緩解一下,但是這場比賽就像是一塊大石頭一樣壓在她的心上讓她難以喘息。
兩輛車是完全一樣的,是淩寞棋的賽車場準備的,許流年雖然信得過他不會在車上做手腳,但是聽說過的那些刹車失靈以及離合分離的事故都讓她膽寒。
她偷偷的擡頭看向陸簡清,他正一臉輕松的靠在車上打着電話,好像是公司裡有什麼事情,偶爾他還會露出不耐煩的表情。
為什麼他可以這麼放松呢?許流年想不明白,不管是做什麼事情,陸簡清都十分的有自信,即使是從來沒有接觸過的部分,他都能夠遊刃有餘。
這讓她不禁覺得,這個男人好像是無所不能。
這次的比賽,她不知道自己想要個什麼結果。
不管在哪一方面,陸簡清從來沒輸過,可是這次他赢了,自己又要跟他離開。
她不想跟他走,同時也不想看到他輸。
許流年十分糾結。
陸簡清挂斷電話朝這邊看過來,她趕快移開了目光看向别處。
看到這個女人躲躲閃閃的樣子,陸簡清微勾唇角,他早就已經看透了她,隻是這麼别扭讓他覺得有些麻煩,還要專門過來找她。
許流年,你面子夠大!
感受到對面傳來的炙熱目光,許流年的臉就好像燒着了似的,她微微側身躲避開看向淩寞棋。
“怎麼?擔心我嗎?”
淩寞棋傾身将她堵在自己的身體和車門之間,兩個人離得急近,他就是做給陸簡清看的,他要讓他知道,他根本就不害怕他的勢力,因為他自己,也是有能耐跟陸簡清一決高下的。
更何況是在他最擅長的賽車方面,要怪就隻能怪陸簡清太過自信,選了這種方式來賭。
難道不是必輸無疑嗎?
“我不擔心。”
許流年搖了搖頭努力微笑着,這個動作實在是太讓人誤會了,她有些僵硬,下意識的看向陸簡清,卻隻看到他一臉無所謂的看着山下,似乎根本不當回事一樣。
這讓她覺得心裡很不舒服,她搞不明白,陸簡清到底在不在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