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後果要自行承擔？”殷墨說話的聲音帶着微顫，足以證明沈鸢在他心裡多麼重要。
男人的手滑落，喉結滾動，高大的身影，狼狽的坐在走廊的椅子上，臉色沉得如同鍋底。
“那如果使用着機器的話，醒來的幾率會不會大一點？”
沉默了很久殷墨這才吞吞吐吐的開口，視線緩緩擡起，與沈國欽對視。
沈國欽的眼神複雜，看上他的時候，無奈的搖了搖頭，“那對于國内而言隻不過是國外多了一台機器而已。”
“結果如何還得看天意。”
這話猶如晴天霹靂，殷墨沉重的歎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簾。
這個時候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做抉擇。
看着殷墨這副模樣，沈國欽也心裡難受，挨着殷墨坐了下來，伸手輕輕搭在他的肩頭，輕聲安慰。
“别擔心，方法總比困難多，隻不過實施起來可能有點麻煩而已。”
“不過也有一個好消息，除了這塊淤血之外，其他沒有任何外傷和重創，也就是說，隻要你做決定，随時随地都可以進行手術。”
殷墨垂下眼簾寬大的雙手微微發顫，呼吸也跟着困難。
他内心後悔，早知道會變成這樣，還不如不讓她走，或者是跟着一起去。
這樣就不會發生這種事兒。
“那如果按你的方法來…會有什麼後果？”男人哽咽的問道，每一個字就像是一把尖刺，深深的紮在喉嚨裡，紮的生疼。
沈國欽臉色凝重的看着他一眼，抿着唇猶豫了好久才開口，“最壞的結果應該是成為植物人…”
殷墨渾身發冷，血液也仿佛瞬間被凍住。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