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巧巧紅着眼眶,滿臉委屈的樣子,仿佛殷墨才是真正負了她的人。
沈鸢站在一旁,視若無睹,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張巧巧這麼說,無非就是想要用同情打動殷墨,從而能夠減刑或者獲得自由。
不得不說,張巧巧的确有點本事,都已經闆上釘釘的事兒,還妄想着能逃脫罪責。
在自信這一塊,恐怕也隻有張巧巧了。
張巧巧抿着唇眼眶含淚,直勾勾的看着殷墨,隻可惜男人根本就沒給對方一個眼神。
隻是男人聽着張巧巧所言,徹底給氣笑了,他無奈的冷笑,眸色冰冷的,瞥了張巧巧一眼,雙手插兜,一副高冷的姿态。
“說的比唱的還好聽,明明是你自己虛榮心作祟,和我又有什麼關系?”
男人的話讓張巧巧的臉色白了幾分,神色也跟着慌張了起來,沒有了,剛才的大吵大鬧,而是緊張的用雙手扒着桌子,眼神裡多了幾分急切。
“我…”她着急的想要解釋,可偏偏話到嘴邊卻說不出來。
她明明是想要表達自己對殷墨的真情實感,可偏偏說着說着話鋒似乎有所變化。
這表達出來的意思和張巧巧想的完全不同。
“别裝的一副可憐的樣子看着我,難不成你之前所做的那些違法亂紀的事全都是我指使的,還是我讓你做的?”
殷墨拔高了音量,聲音冰冷的質問,而這句話卻堵得張巧巧啞口無言。
她剛剛挺直的,腰背又瞬間彎了下來,神色迷茫的垂下眼簾,眼睛左右飄動,卻遲遲說不出一個所以然。
她的雙手更是緊張的扣在了一起,不自覺的用手指掐着指尖,神色恍然。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真的不是這個意思。阿墨哥哥,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這個意思。”
張巧巧又緊張又激動的解釋,可她的解釋顯得蒼白無力。
男人的耐心已逐漸消耗,他煩躁的低頭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他已經在這裡消耗了大概十幾分鐘。
殷墨已經不想繼續在這裡待着,隻覺得這裡的空氣已經變臭了,他倒是無所謂,就擔心沈鸢。
“至于至此,你就在這個地方好好的待着,忏悔一輩子吧。”
男人說着輕輕的扯了扯身上的衣服,牽起身邊人的手,和沈鸢對視的時候眼裡盡是溫柔。
他那溫柔似水的眼神都快要溢出來了,張巧巧看在眼裡心生嫉妒,可想到男人剛才說的話,張巧巧瞬間急了。
她着急忙慌的站起來,帶着哭腔道歉,“不,阿墨哥哥你别走!”
她剛站起來,就被身邊的兩個工作人員狠狠壓着肩膀,強硬地将她按到了座位上,“做什麼!”
工作人員拿着棍子警告,張巧巧吓得縮了縮身子,好半天才讓自己的眸子從工作人員的棍子上挪開。
“阿墨哥哥,你别走,我真的知道錯了,對不起,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原諒我好不好?”
“我真的不想要在這裡待一輩子,那樣的話我就徹底毀了!我求求你,放過我吧。”
張巧巧眼淚婆娑的哀求着,隻希望男人能看在一絲情分上原諒自己,放過自己。
殷墨停下了腳步,不耐煩的皺着眉和她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