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祈安怔住了:“什麼夫人?你在說什麼?和如枝拜堂的人是我,怎麼會是你的夫人。”
蕭祈風笑了,緊緊牽了我的手看着他:“不,你沒有拜堂,不是去找你的蕊娘了嗎?如今滿京城的人皆知,昨晚與她拜堂入洞房的人,是我。”
蕭祈安大叫道:“不可能,爹娘,你們怎麼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豈不是讓人笑話。”
靖遠侯黑着臉:“你還知道侯府昨晚是個笑話,如果不是祈風,我們侯府的臉都丢盡了。”
“聖旨到!”一聲内侍的叫聲打斷了争吵。
“奉天呈運,皇帝诏曰,靖遠侯世子蕭祈安德行有失,不顧皇恩,皇上恩準靖遠侯之請,褫奪蕭祈安靖遠侯世子之位,改封蕭祈風為靖遠侯世子,世子夫人沈氏,聰敏賢惠,端莊淑容,封二品诰命,望爾等夫妻同心,欽此。”
所有人跪下接旨謝恩,隻有蕭祈安呆若木雞,等内侍走後才清醒過來,他跌坐在地:“為什麼?我才是靖遠侯世子,憑什麼褫奪我的世子之位。”
他猩紅着眼睛看着我:“你就是這般水性揚花的女人?你們本有婚約,就因為我要去救蕊娘,你就能嫁給别的男人?”
我被他倒打一耙的話氣笑了:“蕭祈安,昨日大婚是皇上定的兩府聯姻之日,你不把它放在眼裡,但是蕭家卻不能因你而陷全族入險境,如若天子怪罪,這抗旨的罪名是你擔,還是侯爺擔,還是全族幾百口人幫你擔。”
“你有婚約卻依舊在外面沾花惹草,還想将罪名壓在我的頭上。”
“你不想活,我們可想好好活着,你不是不把侯府放在眼裡嗎?怎麼如今卻倒緊張起世子之位。”
靖遠侯在主位坐着發了話:“祈安,你毫無擔當,險些闖下大禍,上折子請求改封世子是我的決定,你無需多言。”
蕭祈安怒吼道:“我才是世子,你不能如此對我。”
靖遠侯冷冷地看着他,失望至極:“怎麼,你想抗旨嗎?”
他終于将話憋了回去,狠狠地瞪了我和蕭祈風一眼。
可是沒有人理會他,隻喜氣洋洋地看着我和蕭祈風敬茶見禮,完成新人見禮的儀式。
等到蕭祈安面前時,我遵行禮數敬了一杯茶給他:“大哥請喝茶。”
然後看了蕊娘:“那這位,我要如何稱呼?說是大嫂又未進門,如若是姨娘,那恕如枝無禮不會敬這杯茶了。”
蕊娘紅了眼睛,隻扯着蕭祈安:“蕭郎。”
蕭祈安像是回過神來,狠狠地看着我:“這是你的嫂嫂,等寶兒滿月那日我便會迎娶她進門。”
我捂嘴一笑:“喲,是嫂嫂呀,真是不好意思,從昨晚開始,嫂嫂便是京城的名人,大概誰都想見識一下嫂嫂是何許人物,想必大哥和大嫂成親那日,來觀禮的人定能踏破侯府大門。”
蕭祈安一聲冷笑:“你們以為搶了世子之位便穩妥了?沈如枝,我定要你後悔嫁給二弟,你以後便會知道,隻有嫁給我才是對的。”
“等日後你後悔可也來不及了。”
說完站起來看着靖遠侯:“爹,我已找人看了日子,一個月後寶兒滿月的時候便是吉日,我準備在那裡迎娶蕊娘進門。”
侯夫人一拍桌子:“不可能,靖遠侯府絕無可能迎娶一個青樓女子回來。”
沒錯,蕊娘是百花樓的伎子,蕭祈安在上一世便是在青樓裡對她一見鐘情,與她私訂了終身,因為流言他不能迎娶蕊娘進府,他卻把怒火和罪名全扣在了我的頭上。
這一世,一切都變了,如今我嫁給了蕭祈風,我倒要看看,沒有我的阻攔他要如何迎他的蕊娘進府。
蕭祈安梗着脖子道:“蕊娘為我生了兒子,我不能讓蕭家的骨肉流落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