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時沒多想,轉身跑回教室去拿,等攥着傘沖出來時。
屋檐下早已空無一人,隻有積水裡蕩着幾片落葉。
“其實那次我”
他想解釋,話剛起頭,就被一聲突如其來的“嘔”打斷。
溫熱的觸感透過浴袍傳來,帶着酸腐的酒氣。
周瑾澈低頭,看着胸前那片狼藉,深邃的黑眸裡瞬間翻湧着陰鸷。
掐死她的念頭在腦子裡盤旋了三圈,最終還是被他按了下去。
轉身就往洗手間走,邊走邊扯着浴袍的帶子,動作裡滿是壓抑的怒火。
浴室裡,嘩嘩的水聲響了很久。
周瑾澈對着鏡子裡的自己,黑着臉連洗了三遍,沐浴露的清香蓋過了酸腐味。
可鼻尖總像還萦繞着那股子馊味。
等他系着浴袍,頭發濕漉漉地走出去時,那個闖了禍的女人早已裹着被子呼呼大睡。
頭發像團亂草似的纏在枕頭上。
半邊小臉埋進被子裡,眉頭還皺着,像是夢裡還在跟誰置氣。
嘴角卻偷偷翹着點,不知道又夢到了什麼好事。
真是麻煩!
周瑾澈站在床邊看了半晌,心頭的火氣不知何時散了
隻剩下點說不清道不明的無奈。
伸手,輕輕将她額前汗濕的碎發撥開,指尖觸到她溫熱的皮膚時,自己先頓了頓。
第二天一早,溫時雨是被渴醒的。
睜眼看到幹淨的像樣闆間的房間,腦子有點發蒙。
過了幾秒後,身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她偏過頭,陡然放大的一張俊臉。
令她徹底錯愕的原地。
周瑾澈,怎麼會是她?
她死死捂着嘴,生怕自己發出一點聲音,給人吵醒。
掀開被子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也被人給換了。
白色的襯衣松垮垮的套在身上。
溫時雨捏着被角,緊緊咬着後槽牙。
“以後打死也不能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