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覺得,溫時雨這次離開,一定是熬了很久,才下定的決心。
偏偏宋尋安還在局裡迷着。
到底是多年兄弟,汪嘉澤還是耐着性子勸:“你真覺得,溫時雨跟你在一起,是為了錢?”
“不然呢?”宋尋安揚了揚下巴,語氣帶着不屑,“不然她怎麼能哄得爺爺把12的股份給她?”
汪嘉澤閉了閉眼,心裡隻剩三個字:沒救了。
“兄弟一場,我再勸你最後一句。”
他往前傾了傾身,聲音沉了些,“好好去跟溫時雨道個歉。就算做不成夫妻,留個朋友的情分也好。而且那股份在她手裡,對你未必是壞事。”
氣頭上的宋尋安哪裡聽得進這話,“啪”地一聲,手裡的玻璃杯狠狠砸在紅木桌面上。
杯子應聲裂開蛛網般的紋路,琥珀色的酒液順着裂縫漫開。
在桌面上蜿蜒成細流,滴滴答答往地毯上滲。
“你倒是提醒我了。”他喘着粗氣,眼神發狠,“這股份,我必須要回來!”
說完,宋尋安猛地站起身,腳步踉跄着就往包廂外走。
身後的汪嘉澤坐在沙發上,看着他撞開包廂門的背影,重重歎了口氣。
剛走出包廂,宋尋安腳步虛浮,肩膀猛地撞上一個迎面走來的女人。
他正憋着一肚子火,臉色陰沉沉的,隻從喉嚨裡擠出句“抱歉”,便拎着被攥得發皺的西裝外套,搖搖晃晃往電梯口走。
被撞的溫芊雪揉着發疼的手臂,擡眼看清男人醉醺醺的背影,眼尾倏地挑起一抹算計的光。
她拽住身邊女伴的手腕,聲音壓得低低的,帶着點炫耀的興奮:“認識那個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