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心裡也清楚,手裡的股份就是個随時可以爆炸的炸彈。
溫時雨握着水杯沒有微垂着視線沒有說話。
“周瑾澈。”
她悶悶的喊了一聲,手指摩挲着水杯壁。
身上套着松垮的藍白條紋病号服,頭發亂糟糟地堆在腦後,臉色白得像張薄紙。
瞧着竟有點像被遺棄的小貓,可憐兮兮的。
周瑾澈沒再說重話。
畢竟她不識好歹也不是這一次了。
但故意沒有吱聲,似乎在等她說下去。
“周瑾澈。”
這一次,聲音比剛才粘膩了很多。
像極了在床上酥軟時。
周瑾澈喜歡她這麼叫。
連名帶姓,有着說不出的感覺。
“比起現在,我更喜歡十六歲的溫時雨。”
溫時雨糯糯的擡起頭:“為什麼?”
他覺得周瑾澈變化太大了。
高中時候拽天拽地的酷蓋boy,這時候怎麼變得這麼溫柔了?
周瑾澈抿着唇不說話。
溫時雨想起那天的談判,别過頭。
“我都這樣了,你還想着占我便宜。”語氣裡帶着點賭氣的委屈,聽着倒讓人心頭發軟。
“和我結婚你很吃虧?”
溫時雨大腦有幾秒真空,然後吃驚的擡起頭。
不确定的重複:“你說什麼?”
大抵是被她這副如臨大敵的樣子給氣到了,周瑾澈輕笑一聲:“溫時雨,我想跟你結婚。”
“你别鬧!”
雖然她想借着周瑾澈擺脫宋家,但結婚可不是小事。
周瑾澈眼裡浮出笃定:“你覺得我像是跟你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