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芊雪揚起的手還沒挨着溫時雨的衣角，手腕就被對方一把攥住。緊接着——
“啪！”
“啪！”
兩聲脆響在客廳裡炸開，力道又快又狠。溫芊雪半邊臉瞬間浮起紅印，人也被打得踉跄着跌坐在地。
手掌捂着臉，眼裡的震驚幾乎要凝成冰，那眼神又駭又怨，像是第一次認識眼前的人。
“溫芊雪，以前我忍你讓你是看在溫家對我有養育之恩。
“可你們呢？不識好歹，變本加厲，貪得無厭，真當我是泥捏的？”
“這隻是個開始，從這一秒起，最好離我遠一點，否則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我不介意把你這張科技聯打倒回爐重造！”
這還是溫時雨嗎？
一向軟綿綿的小白兔，不但會咬了了，而且像是要吃人。
溫時雨沒再看地上的人，轉而挽住姚姿的手臂，徑直走到沙發邊坐下。
眼角餘光瞥見躲在走廊陰影裡大氣不敢出的傭人，她揚聲喊了句：“吳媽，死了不成？客人來了看不見？”
吳媽慌忙從陰影裡鑽出來，手裡端着剛沏好的茶，戰戰兢兢地遞過來。這些年她仗着是溫家的老人，沒少給溫時雨使絆子，此刻見對方眼神冷得吓人，腿肚子都在打轉。
“太燙了。”溫時雨眼皮都沒擡，隻淡淡吐出三個字。
吳媽吓得手一抖，忙不疊地端回去重新泡。
這次她特意晾了晾，才敢再端上來，額頭已經沁出了薄汗。
“太涼了。”還是那副漫不經心的語氣。
第三次把茶杯放在桌上時，吳媽大氣都不敢喘，隻等着溫時雨發話。
溫時雨這才懶洋洋地擡了手。
吳媽見狀，忙不疊地半跪下來，雙手把茶杯捧到她面前，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溫時雨接過杯子，指尖捏着杯沿輕輕一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