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飛抿着唇,指尖攥緊了手裡的西裝外套,指節泛得發白。
他知道宋尋安話裡的意思,卻沒法解釋。
有些事,從一開始就注定不能說出口。
可宋尋安根本沒給他開口的機會,背影挺得筆直。
卻透着股說不出的落寞,一步步往别墅裡走。
他從來不是宋家引以為傲的繼承人!
如果那個人的兒子還活着,這個宋氏繼承人,無論如何都不會落在自己頭上!
這些年他一直将心裡的那份不安僞裝的很好。
哪怕是溫時雨,也不曾吐露一句。
可是現在,他隐約覺得一切都開始變化了。
路飛望着那道背影,終是沉默地低下頭。
上樓的宋尋安沒第一時間去老爺子的書房,反而回了自己房間。
他站在淋浴間裡,冷水從頭頂澆下,卻澆不滅心裡的煩躁。
換上一身幹淨的深灰色家居服,他走到老爺子書房門口,手剛要落在門闆上。
裡面傳來的對話聲讓他頓住了腳步。
“要我說,您就是對少爺逼得太狠了。”是爺爺身邊的忠叔,語氣裡帶着點勸說的意味。
是爺爺身邊忠叔的聲音。
“我能怎麼辦?”老爺子的聲音透着疲憊。
“尋安這孩子,天資本就不如那孩子,當初若不是那場意外,這宋氏繼承人的位置,怎麼也輪不到他。我原想着,找個厲害點的媳婦幫襯他,能讓他輕松些,可誰曾想”
“話是這麼說,可溫小姐畢竟是外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