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是嫌我不夠好?”男人哂笑着。
“不夠!”绯棠不知死活地挑釁,擡腳往身後踢踏。
“真的嗎?我看你是欠收拾!”
各種情緒紛雜,讓绯棠羞怯到無法面對。
一曲《男與女》的純音樂不斷循環。
绯棠的思緒紛飛。
仿佛夢回那個在極冷王國的冬夜。
白茫茫的天地,時間成了靜止。
大片的雪落在他們身上、頭上。
腳踩着厚厚的積雪,咔嚓咔嚓聲震動耳膜,在腦中摩擦,一直往前延伸。
原林深處,蜷曲在溫暖木屋裡的男女坦誠相對,相擁相吻,忘乎了所有
淚水迸出的刹那,绯棠終究敗下陣來。
作惡之人卻還要趁機封住她的唇。
她含糊不清的低聲委屈道:“阿洲,你别這樣,我們”
“嗯?你叫我什麼?”
男人仰起頭,将濕發往後薅,露出狹長黑眸,如蟄伏的深海食人鲨,帶着怒意的不滿聲調充斥着耳膜,使人不寒而栗。
“阿洲”
绯棠不敢确定地喚着熟悉的名字。
“看着我,好好說!”
他捏着她的下颌,低頭吻她,灼熱噴薄,呼吸攪亂,将她再次卷入驚濤駭浪中
“鈴”
急促的鬧鈴聲終究将绯棠從這個光怪陸離的夢裡剝離,喚回了些許意識。
又做了一場旖旎夢?
绯棠都記不得這樣的夢做過多少回了。
雖說她跟男人交往從不扭捏作态,隻循内心的歡愉。
然而,這樣的夢對她來說既匪夷所思有稍許難以啟齒。
她機械地關掉鬧鈴。
在床上躺了片刻,待意識回籠後徹底反應過來,外面已經天亮。
她起身将被單一扯,順手帶進洗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