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婇看陸毓桌邊悶頭坐着,茶亦無心喝。
她親自來端茶奉上,安慰說:“姐姐入府多年,位置哪能說讓就讓的?倒顯得我咄咄逼人了。”
陸毓心裡正愁,不由得欣喜。
“阿婇你你果然通情達理。”
裴婇腰肢輕盈一扭,親自上前為他捏肩,附在他耳邊溫柔耳語。
“妾身願意做平妻。”
陸毓見她肯退步,心中像挪走石頭般暢快。
與此同時,他又心疼:“暫時委屈你,給我一點時間,必将傅氏休了。”
裴婇都答應做平妻了,不吝惜再添些軟話。
“夫君莫惱,妾身能做平妻已經是有造化了,也并不為妾身自己的名分,而是做了平妻後,武兒他們不會再被稱作外室子,不再讓外人低看一眼。”
一邊說一邊嘤嘤啜泣,惹得陸毓憐愛疼惜。
他攬她入懷,咬牙發誓:“你放心,傅氏實在趕不走,我就不讓她活不成。”
裴婇聞言,裝作害怕往陸毓懷裡縮,繼續嘤嘤嘤個不停。
且說傅丹君入宮,路上琢磨着怎麼撐得久一點,讓謝長笙高興。
這暴君一高興,自己有多少困難解決不了?
照舊是入暗間,被一群不說話的嬷嬷們按在浴桶裡擦身體,梳頭淨面。
一床厚棉被裹着擡上床。
謝長笙等得不耐煩,待将人擡進來時責怨:“讓朕久等,該當何罪?”
太監們吓得腿軟跪下,謝長笙早撲到床上去。
謝長笙龍顔舒展,由衷感慨道:“傅氏,果然對朕胃口。”
傅丹君臉還卷在被子裡,說話甕聲甕氣。
“皇上喜歡,是臣婦的福氣。”
謝長笙糾正。
“臣婦這個詞不要,換一個。”
傅丹君稍微思忖一下:“是,丹君遵命。”
謝長笙已經進入亢奮狀态,喉間輕撚“丹君”二字。
滿腦子都是此女人到底有什麼魔力?惹得自己這般?
她說起話來倒不似其他女人那般乏味。
謝長笙俯下身用牙齒叼開她臉上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