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香,你說我冤枉你,要滅口,請跟我到外頭說去吧。”
傅丹君心中已有主意,隻聽侯老夫人呵斥:“胡說!她有委屈在這說,有什麼不對?莫不是你心裡有鬼?”
傅丹君唇角噙笑,不氣不躁地回怼:“蘭香想栽贓陷害,那肯定編好了一套故事,你們可以聽得津津有味,我卻沒興趣。”
陸鸢一旁抿嘴笑:“我看你是沒勇氣聽吧?怕是無顔面對我們。”
這話引發了共鳴,陸昭老婆元氏也不懷好意地笑。
陸昭和陸毓更是眼露兇狠,不打算讓傅丹君走出門。
蘭芳擔憂小姐吃虧,而傅丹君卻走上前去指着蘭香。
“你說吧,我怎麼冤枉你了?”
蘭香畢竟是撒謊,努力鼓起勇氣依舊不敢正視傅丹君。
她低着頭描述過程:“小姐自己在茶裡下迷藥,嫁禍到了奴婢身上,為了封口将奴婢賣給人牙子帶去妓院。”
一語既出蘭芳氣得渾身亂顫。
傅丹君輕蔑一笑而已,并不覺着奇怪。
侯老夫人質問:“她為什麼給自己下迷藥?你可知道?”
蘭香繼續說:“小姐聽說皇上愛召臣婦進宮,也想去,又為了掩人耳目就把自己迷暈了逼侯爺帶走。”
侯老夫人以及陸家一竿子集體驚呼:“天呐!”
陸毓連忙過來跪下:“母親息怒,兒子之所以隐瞞此事,就是因為茲事體大,怕髒了大家的耳朵。”
“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喲!”
侯老夫人受了奇恥大辱一般,頓足捶胸起來。
陸鸢趁機跳出來:“這樣的賤婦,豈能白白放過?”
傅丹君不禁好笑問陸鸢:“不白白放過?又能怎樣呢?我和離出府是執行皇上聖旨,你們敢抗旨嗎?”
一句話又令在座的人啞口無言。
她銳利的目光再将衆人掃視一遍:“我現在不怕你們潑髒水,随便潑,但是我該帶走的嫁妝少一件也不行。”
侯老夫人的手杖在地上狠擊:“你這個賤婦犯下大錯,還想都帶走嫁妝?就不想想應該受到懲罰?”
傅丹君氣笑了:“敢情把蘭香找回來編故事,就是想扣下我嫁妝?堂堂的侯府已經窮兇極惡到這地步了嗎?”
陸毓連忙呵斥:“住口,你還有什麼臉擱這叫喊?”
傅丹君越發笑出來:“沒錯,我不該擱這廢話了,蘭芳,咱們收拾東西走人,天黑之前務必離開。”
蘭芳答應一聲,興奮又擔憂。
陸家這些人烏眼雞似的,動手搶東西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