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丹君還沒等看清他在哪兒,已經被他從後頭伸手蒙住了眼睛。
“和離了,舒服了,是不是得謝謝朕?”
傅丹君覺出他結實滾燙的身體正在貼緊自己後背,緊張感襲上心頭。
“皇上先放開,讓民女給皇上見禮。”
謝長笙猛然将她轉過來,桃花眼中閃爍着促狹:“和離後怎麼變得這麼矜持?”
兩隻大手推着傅丹君往後退,貼到牆上後嘴唇也壓上來。
謝長笙又抓起她推到床上,從她頭上拔了發钗把玩:“朕讨厭聽假話,你曉得麼?”
傅丹君杏眸撲閃:“曉得。”
謝長笙用發钗抵住她脖子:“朕殺人如麻,你也曉得麼?”
傅丹君眼淚汪汪起來:“臣女已經活夠了,能死在皇上手上也值得。”
謝長笙神色一凜:“為什麼活夠了?難道陸家人還為難你?”
傅丹君捂着臉哭了:“雖然是和離出府了,可是爹娘遠在江南,剩下我一個人孤零零的生活,那些嫁妝也被陸家扣下一多半,往後的日子怎麼過都不知道呢。”
謝長笙用發钗尖輕劃着她喉嚨,笑了:“嫁妝被扣了,也不像缺錢的樣子,這麼大的宅子也是說買就買,朕讨厭聽假話,再說一次。”
傅丹君猛得心一縮,發現謝長笙不愧是帝王,不是那麼好忽悠的。
“買這宅子的錢,是從爹爹開珠寶鋪子的朋友那裡借的,我可哪裡來的銀子呢?”
謝長笙沉默少許,平躺下來繼續玩着發钗:“你到底有多少嫁妝?要是少的話,陸家也不是至于扣下,冠陽侯府這麼沒見過世面麼?”
傅丹君眼睛眨巴兩下,裝作漫不經心地說道:“也不是很多,但每一樣都很名貴,比如玻璃炕屏,還是我祖父的遺物,還有一個琉璃盞,是我外祖母的陪嫁,還有一個”
話到此被謝長笙叫停:“夠了夠了,朕哪裡在乎是什麼,隻怕你撒謊。”
傅丹君猛然坐起拉他胳膊:“皇上不信,我帶你去侯府看看,走嘛。”
謝長笙一翻身将她壓倒,犀利的眼神像釘子戳臉。
“你要是敢撒謊,我就把你撕碎,懂嗎?撕成一片一片,然後站到城樓上玩個天女散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