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丹君自然知道他疑惑什麼,撲哧一笑說:“你所救的少夫人,乃是我嫂嫂。”
喬一山恍然大悟,那麼一切都能解釋通了。
“原來如此,真是無巧不成書。”
傅丹君見他完全放下芥蒂,也無所顧忌地刨根問底起來:“适才公子說給我嫂嫂開了保胎藥,難道公子還會醫術不成?”
喬一山哈哈一笑:“我自幼學醫,若不是後來中了舉人,要走科舉之路,就窩在家鄉做郎中了。”
傅丹君歡喜得兩眼放光:“公子又是舉人,又會行醫,真乃人才也。”
喬一山苦笑着搖頭:像我這樣的,京都遍地都是。”
話正說着,掌櫃的進門來了。
“小姐,你看可否?”
他将一張銀票遞給傅丹君,是五百兩的。
傅丹君還算滿意,便将銀票推至喬一山跟前說:“不成敬意,先拿去用着。”
喬一山一看銀票,馬上拒絕:“這麼多銀子,小生哪裡敢受?”
他起來作揖,就要告辭。
傅丹君笑說道:“這個當鋪的主人是我,你典當镯子,也是我開價碼。”
喬一山更加驚訝,苦笑着不知說什麼好。
掌櫃和蘭芳也勸他收下,解燃眉之急。
喬一山思量片刻後,說道:“也好,算我借的,日後必當奉還。”
實際上他并不打算花多少,而是想寄回家裡給貧病交加中的老母親使用。
傅丹君見他收下很高興,又說:“此地離考試的地方不遠,公子放心住下,夥食食宿全不必操心。”
喬一山受恩于她,心中有愧。
“我沒什麼回謝的,隻會些醫術,剛才又見小姐說話時唇色蒼白,不妨讓我診治一下,可否有虛寒之症。”
傅丹君一怔之後笑道:“求之不得。”
蘭芳粗懂虛寒之意,連忙說:“我家小姐确實虛寒,每個月月信不通,肚子疼。”
女子豈能将月信之事說出口?
傅丹君臉越發的紅:“蘭芳,越發沒規矩了。”
喬一山忙笑着解圍:“她說的不錯,虛寒确實會造成腹痛。”
說完,開始給傅丹君診脈。
脈診完又叫伸舌頭,望聞問切一番後喬一山眉頭皺起來了。
“小姐虧得遇見我,不然拖延下去,宮寒成疾,恐怕無法生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