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沒吃幾口就說要上茅房,傅丹君使了個眼色給蘭芳。
果不其然,許钰上完茅房便匆匆出來,急吼吼地下樓。
蘭芳一直跟出來,不是速度快許钰就上馬車跑了。
傅丹君從樓上窗口看見,急忙趕過來:“許妹妹,你這不是坑我嗎?
許钰被抓了個甕中捉鼈,想出一個蹩腳的借口:“我這不是過意不去嗎?你給我花了不少銀兩,我卻什麼也沒為你做。”
傅丹君心裡好笑,面上卻陪着她演戲:“原來是這個原因,也好辦,明天你到我開的鋪子裡幹活,賺了錢請我吃喝,不就扯平了嗎?”
許钰裝不下去,沉了臉:“你非得攔着我不讓走是吧?”
傅丹君苦笑說:“除非我不要命,甘心被姓謝的打死!”
許钰擰眉:“如果我不走,你真打算讓我在你眼皮子底下當雜工?”
傅丹君噗嗤一笑:“有這個想法,這不是自食其力嗎?但如果你不願意,我也不會強求。”
許钰臉色冷然:“你放我走,不住你家,也不會吃喝你的,一切回歸正軌,難道不好嗎?”
傅丹君笑着攤手:“不好。不願意做活,那就我養你呗,反正我也是樂意的。”
許钰見自己跑也跑不了,辯也辯不過:“罷了罷了,真是啰嗦。”
傅丹君拉她回酒樓,吃喝完畢到閣樓上看戲。
許钰做過一段時間的官妓,混迹風月場,什麼戲沒聽過?
但是這次她以客人的姿态坐着欣賞,而不是别人欣賞她了。
五味雜陳地将銅錢一把一把往台上扔:“好!唱得好!”
傅丹君又遞蘭芳幾塊銀子:“再換些銅錢來。”
她想着,多叫許钰享受享受這種興奮與刺激,就不想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