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彩蝶架子十足,喝了口茶故意噴在地上:“豈有此理,這種粗茶也配招待我?”
傅丹君忙笑說:“這就是上次說的,高山滴雪茶呀,我不是還送夫人一些麼?”
唐彩蝶愣了愣,越發生氣:“怪不得我上次喝了茶拉肚子,原來就是你這破茶。”
蘭芳一旁氣得忍不了:“夫人的脾胃不适合罷了,不能說茶壞。”
唐彩蝶拍案而起,上來抽蘭芳:“死丫頭,敢跟我頂嘴?”
幸虧蘭芳閃得快沒打着,傅丹君故意呵斥:“還不退下?”
而後笑拉唐彩蝶坐下:“是我管教不嚴,回頭我打她。”
唐彩蝶見傅丹君氣焰矮以為她敬畏自己,繼續挑刺兒:“茶不好也罷了,瞧瞧你這家具,擺設一看就知道是小門小戶出來的。”
傅丹君抿嘴笑:“我一個商戶女,能有什麼品味?日常器具又豈能跟丞相府比呢?”
唐彩蝶聽着順耳,得意起來:“這話倒是。”
接着話鋒一轉:“袁氏怎麼不見?”
傅丹君就是怕她為難袁氏,才陪着笑臉:“她已經病得起不來了,何必見她?”
唐彩蝶輕哼一聲:“你倒是賢惠的很,收留了她。”
傅丹君忙笑說:“我哪是收留她?是看着袁氏的兒子身體結實,天生适合做奴才,順便将袁氏弄來給口飯吃罷了。”
唐彩蝶不太敢信:“既然你說袁氏病得起不來了,我這就過去看看她。”
傅丹君不禁眼睛一亮:“夫人至善至德,被那袁氏的痨病傳染豈不是可惜?”
唐彩蝶猛得吓一跳:“對對對,我也聽說是肺痨。”
傅丹君連忙歎氣:“我每天隻讓那孩子送點飯菜過去,其他人都不敢打發的。”
唐彩蝶愣愣的,像沒了主意。
傅丹君看出她還是不死心,又說:“她橫豎是個死,李夫人還有什麼顧慮的?”
唐彩蝶聽見被叫李夫人,心裡一舒坦笑了:“你這樣一個懂事人,怎麼犯糊塗?那袁氏何必養着?丢到個僻靜地方死了得了,免得我誤會你故意跟我做對。”
傅丹君手帕掩嘴笑說:“萬一被人認出屍體,吵嚷起來,還不以為是李夫人您做的?可不能冒這個險。”